大惊,“个把月?我家老母有病在身,个把月?那何人照顾我母亲?药钱又从何而来?”
管爷呵呵一笑,“该我屁事?你不是有妹妹么?”
刘三恶狠狠地看向管爷,胸膛起伏不停。
一边是老母亲的性命,一边是六妹的未来,这让刘三如何选?
刘五扯了下三哥衣袖,略显怯懦,“三哥,百善…孝为先。要不就让六妹…”
刘三顿时来气,回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刘五转了两圈,“败家玩意,不是你手不干净,咱家会落到如此下场?!”
刘五被打得来了脾气,捂着脸吼道:“你不败家,你不败家把咱家东西都当了,老娘还是没治好!”
“如今咱家还有啥可当的?啊?还有啥?就凭你我做工那几个钱,够不够老娘一碗药?你孝顺?你孝顺就这么看着老娘去死?”
老三双眼泛红,嘴唇发颤,一时竟也无话可说。
倒是一旁管爷插了嘴,“三儿啊,夹老爷身家,你是知道的。他可是与精雕坊做生意的大户,你家妹子嫁过去,自然不会亏待你家。”
“到时候,你老母亲,不也有钱看病了?”
刘三冷哼一声,“那与卖姑娘,卖妹子有啥区别?这不是某天朝,咱不兴打着各种牌子卖。”
管爷眼睛转了转,微不可查地瞥了眼刘五。
刘五拽了下三哥衣袖,“三哥,你我要是进去坐大牢,老娘她可真就…要不,咱…”
刘五下了决心一般,沉声说道:“三哥,要不咱问问六妹,看她自己什么想法?”
刘三一把甩开刘五胳膊,“问?问个屁!你去给妹子说,你我要蹲大牢,她不嫁那老东西,老母亲就要完蛋,她能不嫁吗?”
刘五恨声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刘三看了眼管爷,呼吸愈发急促,“只要不被抓去坐大牢,就好了。”
刘三此话一出,不光刘五一时没反应过来,管爷也是没反应过来。
这平常老实巴交的刘三,此时说不被抓去坐大牢,是什么意思?
还未待管爷细细去想,刘三瘦小的身躯跳起老高,一拳砸在管爷鼻梁,直把他打得眼冒金星。
可到底体格和人数上都有差距,听到管爷哀嚎,其他几个壮汉纷纷赶来,几下就把刘三打倒在地。
管爷恢复过来之后,也加入到了围殴行列当中,仅仅片刻,刘三便出气儿多,进气儿少,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管爷显然还在气头上,瞥了眼刘五,冷哼一声,“打!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最好,一会去他家拿人!”
一壮汉愣了下,问道:“大哥,打死了…咋整?”
管爷捂着鼻子,一脚飞出,“你他x傻啊?就说死在牢里就完了。”
话音既落,四个彪形大汉汹涌而上,连刘五也揍了进去。
过不多时,那刘五哀嚎不止,连连高喊,“管爷饶命,饶命啊!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奈何,更加暴风骤雨的拳头,招呼的刘五只有哀嚎,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风昊和申公豹趴在墙头往下看,一时无语。
申公豹眨了半天眼,“所以,这是个局?”
申公豹没注意,他的声音并不小,胡同里几个人却完全没注意到。
“这是事先买通了刘五,把刘三一起带进坑,然后以下大牢后他们老母亲无人照顾,性命垂危做威胁,逼他们嫁妹妹?”
风昊耸了下肩,“大抵如此吧。”
只不过刘三之前的行为,彻底激怒了管爷,让这光头也有些不管不顾了,这才使得刘五慌张之下说漏了嘴。
申公豹朝掌心吐了口涂抹,随后双手交错,拍了拍,“娘的了,老子就看不惯这些狗东西的花招,待我去豹打不平!”
申公豹,豹打不平?倒是有几分意思。
只是…在申公豹的哀嚎中,风昊无奈叹气,从墙头跳了下去。
见那几个彪形大汉似乎上了瘾,准备连他一起揍进去,风昊微微笑了笑,眼中寒芒甚至让盛夏的太阳都冷了几分。
“诸位,有个菜鸟说我今日有血光之灾,我正极力避免这情况发生,几位能否就此罢手?”
管爷狞笑一声,“血光之灾?只能那货算的不错!”
说罢,管爷抡起手中棍,兜头就是一棍。
只是那棍却并没有盖在风昊额头,反而打着旋儿,撞在胡同墙壁上,与之一起的,还有一只粗壮,张着浓密汗毛的胳膊。
风昊嘿嘿笑了笑,“不得不说,血光之灾这种东西,本人是十分喜欢的。不知…你们呢?”
炎炎盛夏,正值晌午,胡同中却宛若冰寒地狱,腥臭无比。
管爷费了牛大劲,才没喊出声,但周围四具尸体,依然让他不寒而栗。
申公豹眨着眼,捂着被打肿的面颊,有一丝疑惑。
血光之灾?他娘的,原来如此啊,给别人带去的,也叫血光之灾的嘛。
想到这,申公豹突然开心起来,这么说,自己岂不是算准了?
嗨呀,但这玩意似乎没啥用啊,还什么蝉叫绝学,呸!
不知道这位…嗯?他叫啥?这位血光之灾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