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拇指,“不愧是老付,猜对了。”
付四海也不客气,直接将炉子认了主,问道:“师父,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炼器所用炉子可以是法宝。没想到,竟然亲眼得见。”
“师父不是有苍古炉?怎么想到再弄个炼器炉的?”
风昊眨了眨眼,“不是你说有了新想法,要新造个炉子的?”
付四海微微一愣,当时他就那么一说,没想到风昊竟然记在心里?
付四海掏出他的法宝图鉴,准备好纸笔,“师父,啥材料炼的?”
风昊想了想,“好像是鸣火种子,和玄冰铁。所以起个名,叫炙冰炉!”
付四海愣了一下,手中笔咔嚓一声断成两截,随后无奈摇头。
敖游赶紧问道:“咋了?”
付四海叹了口气,略显气馁,“这鸣火种子和玄冰铁,分属水火,一阴一阳,寻常炼器师...咳,包括我,绝不可能将其融而唯一。”
“我与师父之间的差距,实在是...”
说罢,付四海叹了口气,竟显得惆怅起来。
风昊微微皱眉,心中不快。
男子汉立于世间,事情难易是一码事,自身心气儿却是另一码事。凡事失了心气儿,能成,也不成。
这付四海好歹也是个大人物,怎地如此,没得心气儿!
风昊单手抚在炙冰炉上,阴声道:“老付,若是我与旁人一样,如何经得起你一声师父?”
说罢,风昊掌间雷火瞬起,几乎将炙冰炉轰碎,“若我所能为,你亦能为。如何经得起一声师父?”
最后,风昊一步踏出,站到付四海面前,二人身高虽然相差无几,但付四海却下意识地产生一种仰视之感。
只听风昊语调冰冷,缓缓问道:“修道之人,本就披荆斩棘,为常人所不能为,化常人之不可能为可能。”
“若仅因前人之不可能,而自觉不能,没了心气儿。循规蹈矩,蹉跎终生。”
“你这道,不修也罢。”
“你这器,不练也罢。”
短短几句,虽音调不高,却在付四海耳中轰出一片雷霆之声。
想他书生出身,偶得奇遇,踏足仙途。更得高人指点,炼器有成。奈何数十年下来,修为停在归元之境,仅归三元,许久未进。
炼器方面,虽然被人捧得很高,但见到风昊炼器后,付四海深知,自己虽然被捧得高,不过是因为修界炼器水平整体不高罢了。
说到底,还是书生出身的根脚限制了他。虽也是难得的人才,但总存着些“规矩”和“迂腐”。
如今听风昊一席话,当真是茅塞顿开。旁人说不能,自己也失败,就认为一定不能?那岂不是限制了自己?!
付四海面色一正,向着风昊一揖到底,“徒儿懂了。”
说罢,付四海赶紧起身看着风昊掌间雷火,还有几乎要炸裂的炙冰炉,焦急不已,“师父,松手!快松手!我的炉子!”
风昊笑了笑,雷火顿消,撇嘴道:“出息,碎了我再给你炼一个就是。”
付四海再开口时,倒是显得“活泛”许多,问道:“师父,让徒儿开开眼,您最近还炼了啥?”
敖游猛地咳了一声,指了指脖子上挂着的聚魂灵石,又指了指唐峰身上的雪白华服。
付四海眼中满是精光,凑到敖游身旁,仔细端详着聚魂灵石,一脸艳羡,只是待他凑到唐峰身旁,想摸一下雪踏兰织时...
唐峰一掌拍出,转身就走。
付四海微微一愣,转头去看敖游,眼中满是疑问。那意思是,“这姑娘咋回事?看看都不行?”
敖游轻轻摇了下头,意思也很明确,“惯例,除了我大哥,别人谁想碰她的东西,那都是宣战。懂吧?不死不休。”
付四海浑身一颤,恍然点头,这姑娘脾气可不太好啊。好男不跟女斗!何况,看这样子,这是要成师母?
别说别人,就是他付四海,先送把仙器轰雷刃,又送个玄级中品雪踏兰织...他都愿意变成女的嫁了。这叫大气!懂不懂?
付四海看着唐峰背影,尴尬笑了笑,心中想的却是,“好好一个美人,为何要以秘法和法宝给遮掩起来?”
“也罢,反正师父只要再升一境,这事也就穿帮了。”
风昊见付四海原地发愣,笑道:“别怪他,就这脾气。”
付四海猛地回神,笑得神秘兮兮,“师父说得哪里话,我怎么敢。”
风昊突然觉得付四海有点阴阳怪气,又不知道哪里出问题,啐了一口,转头笑对贾天下,“贾当家,有啥和气生财的事找我?”
贾天下胖乎乎,笑眯眯的脸顿时一垮,哀嚎道:“风兄弟!你可要救救精雕坊啊!”
风昊微微一愣,却听付四海猛地干咳一声。
贾天下白了兄弟一眼,说道:“风兄弟,你要是不出手帮咱精雕坊,咱精雕坊,就要垮了啊!”
付四海再度猛咳一声...
风昊还在琢磨眼下情况呢,却见贾天下肥胖的身子,迅捷如猴,飞起就是一脚踹向付四海。
和善的面容依然和善,藏着笑意的语调也依然藏着笑意,只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