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风昊微微一笑,身子前倾,笑道:“申屠先生身为尧帝后人,该不会做出白吃白喝此等龌龊事吧?”
申屠闲昂首而立,面色虽然有些纠结,却仍咬牙将大恩不言谢给改成了,“大恩不报,心何能安?公子这四坛酒....”
风昊瞥了眼遨游,笑道:“我这四坛老来春,本是上好佳酿,值临江此时,更是万金难求。而且....老丈一扫而空,实在是海量。”
“咱也不图老人家钱财,这样吧...老人家就给咱们贪财酒楼,看上几天门,如何?”
申屠闲“安?”了一声,“看门?!”
见风昊笑得贼阴险,而且掌间微微有紫电露出,当下心中一凛,赶紧点头,“看门就看门,守国门是守,守家门,又何尝容易半分!”
说罢,申屠闲谄笑道:“不知公子,老朽立了点功啥的,能不能抵工期啊?”
风昊点了点头,“自然可以。”
风昊话音刚落,申屠闲也不见如何动作,仅轻轻伸手一抓,一拽,再一扯,一黑衣人带着浑身药香,被他凭空抓了出来,仍在了地上。
申屠闲嘿嘿笑了笑,得意道:“公子,看门期间,管酒不?”
风昊瞥了眼遨游,“你归他管,到时候问他,现在烦请老人家,把门给咱看好了?”
申屠闲哈哈笑了两声,扭头就走,当真抱着根破竹杆,蹲坐在贪财酒楼门口,再加上那身破烂衣服,简直还不如“保安”。
唐峰见申屠闲出了门,笑道:“风子,安排一下?我要跟他打一架!”
风昊点了点头,“回头咱俩一起试试,估计多半不是对手。”
遨游一听,猛地一惊,大怒,“啥?我还是不是锦鲤了?!”
风昊嘿嘿一笑,用下巴点了下被抓出来的黑衣人,“怎么不是锦鲤?你忘了,正是靠你,咱们接手了他的3万灵石。”
遨游一愣,瞬间忘了申屠闲的事,微微偏头看向那黑衣人,“余化?”
那黑衣人一把扯开面巾,露出一副几乎被毁了容的脸,只是看动作和气质,却是当初李家楼船上,与遨游扯了几句的余化。
余化抚了下腹部伤口,冲风昊,唐峰,遨游三人挨个行了个礼,“给三位添了许多麻烦,余某心中有愧。”
遨游哼了一声,“说,那货单是不是你故意丢在咱们房间的!”
余化点了点头,毫不避讳,“是。”
遨游哇呀呀大叫一声,“丫的,竟敢坑害于我。嗯,不过我大哥有好生之德,说吧,为啥?”
遨游如何不了解风昊?虽然之前他说如果余化“故意”为之,就弄死他,可如何连几句话的功夫都不给?
余化也不客气,当下找了把椅子,坐到风昊三人面前,只是尚未说什么,反而开口问了问题。
“这位风兄,当真要把所有货物都高价卖出?不顾城中百姓死活?”
果然,吴炎将风昊的话,告诉了余化。
风昊冷笑一声,周身灵力缓缓散出,一时杀意沉沉,“我要说是呢?”
余化毫无畏惧,昂首而对,“若如此,余某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与风兄过上...两招。”
风昊收了灵力,往后一仰,笑道:“嘿,我骗吴炎的。我要是不那么说,可能有些人此时还是不会现身。你说是不?”
余化一愣,苦笑摇头,原来此人之所以在吴炎面前说那些,就是为了引他出面,该说心思缜密好,还是阴险狡诈好呢。
余化笑了笑,“看风兄也委实不像那种人。不瞒几位,当时在下被人追杀,实不知是否还能活着来到临江。”
“但在下身负重担,身死事小,货丢了,事大。”
风昊点了下头,问道:“所以,这批货,果然是为了应对临江城瘟疫而订的?”
见余化点头,风昊继续问道:“所以你觉得,把货单给我们,你死了不要紧,只要有人到临江,把货交与王大人手上就行?”
余化再次点头,说道:“不错。不论几位出于什么目的,只要将货带到临江就行...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不但派了刺客暗杀于我。”
“竟还勾结青红帮,想要在水上拦截这批货。”
这就说得通了,想来也是,哪有人那么轻易就会把“3万灵石”随便丢了的。
原来是自觉将死,又怕没人交货,这才出此下策。只是没想到还有邓忠和辛环作为保险,在水上拦货。
风昊想了想,问道:“所以,那个王大人呢?若是当时在码头遇到他,也就没后来这些事了。”
余化面色一暗,叹了口气,“不瞒几位,王辙王大人他,死了。”
遨游一愣,重复了一句,“死了?”
余化点了下头,“王辙王大人身为宣抚使,身负赈灾平疫之任,所以才订了这批货。没想到...却为奸人所害。”
风昊想了想,大概有了数。订货的死了,再把送货的余化干掉,然后派青红帮邓忠和辛环把货劫了....
这不就相当于,临江城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而临江城内,依旧物价飞涨,然而下手的人,却平白多了3万灵石的货。
这批货在临江一炒作,一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