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敖游深有同感,当下指了指敖游手中的书,笑道:“无巧,不成书。”
夜色中,两艘堪比楼船的水上堡垒,风驰电掣般由东方逆流而上。
巨大的灵力涡轮轰鸣,配合着夜色中也一清二楚的蒸汽升腾,端地突显一个气势汹汹。
两艘大船一青,一红,呈包夹之势直奔楼船,待到三百米开外,两船一横,生生拦住楼船去路。
通天河中,非既有航道艰险重重,就算是蜀山剑派的资深老船长,也不敢随意驶出航道,绕过那两大船。
船毁人亡事小,蜀山剑派的脸面事大。
风昊三人乐呵呵地看着一层甲板上,李逍带着十多具灵境打手走上前去,高呼道:“前边的是哪里朋友?”
“在下李逍,乃蜀山剑派掌门玄孙!此乃我剑派游轮,不知朋友拦路在此,有何见教?”
李逍声音洪亮,态度不卑不亢,倒颇有几分豪门子弟的气魄。
奈何对方似乎并无意与他家长里短,掰扯关系,只听一通锣鼓震天,一壮汉由青色大船甲板上露脸。
那大汉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巨口獠牙,声如霹雳,手中一柄开山巨斧泛着凛冽寒光,端地威猛无匹。
一露脸,便引得李家楼船上一阵惊呼连连,只是...
“呔!某家邓...邓...邓忠!此...此此河是我开,此...此船是我...”
不待邓忠说完,李逍心中不屑,不过是一群水贼罢了。
随即傲然道:“蠢贼,此乃蜀山剑派产业,岂是尔等宵小能染指的?识相的速速让开航路,否则别怪本少爷剑不识人!”
邓忠一听,气得哇呀呀直叫,奈何他天生结巴,论嘴皮子委实让人着急。
此时那红色船之上,也走出一人,那人方头圆脸,浓眉大眼,背后一双羽翅尤其引人注目,手中更是一把丈长大棍,好不骇人。
“小娃娃,某家辛环,倒是想见识见识你要如何剑不识人。”
说罢,再无他言,一杆大棍猛然上天,配合着邓忠丢出的大斧在半空中“砰”的一声金铁交击,直震得李逍头晕脑胀,站立不稳。
辛环哈哈大笑,怒喝一声,“船上的人听着!某家兄弟乃临江关,青红帮辛环,邓忠!此来只为寻人,不为谋财害命!”
说罢,辛环现出一遮天蜻蜓之相,耀武扬威,竟是活脱脱一结丹境!
辛环狞笑一声,大棍一抡,带起阵破空呼啸,“若是有谁嫌活得不耐烦,想触咱们霉头,咱兄弟也不介意送其上路!”
李逍面色青一阵,红一阵,一如对面两艘大船的颜色,他堂堂蜀山剑派掌门嫡玄孙,何时受过这等气?!
对面这水贼的态度,分明是不把他李逍放在眼中,不把蜀山剑派放在眼中!
楼船上普通人虽然知道蜀山剑派厉害,可眼下,蜀山剑派在船上的,只有30来个具灵,寻常肯定算是一只劲旅,
可对面,显然丝毫不弱啊,蜀山剑派,保得住他们吗?
见青红帮两凑大船越靠越近,而且漫天的兵刃更是离船升空,显然,这青红帮船上的具灵打手,不比楼船上弱,甚至还要多上许多。
李逍身为蜀山剑派年轻一代扛把子,更深受掌门喜爱,自然也有自傲的资本,灵具法宝更不曾缺了。
见邓忠和辛环咄咄逼人,当下冷笑一声,也不说话,组织手下严阵以待。
同时眼角微微瞥向风昊三人,此时,正好让无视他的人,见见他的本事!
河水涛涛,涡轮隆隆,两方各自戒备,相向而行。
青红两船上,锣鼓震天,两船每靠近楼船一分,锣鼓便急响三声,而随着彼此之间距离越发靠近,锣鼓急响甚至没了间隔。
楼船上许多乘客惊慌无措,四下躲藏,普通人哪里扛得住这漫天灵压?
对方说找人,而看李逍的样子,又不会轻易让他们上船,免不了一番大战。他们这些寻常人,还不是早早躲起来,免被误伤的好。
偏偏众人皆紧张躲避之时,有那么三个人,在二层甲板上喝酒吃瓜,三脸好奇。
风昊抿了口酒,笑道:“他们说是来寻人的,肯定不是寻你我。终于有一次,事情不是因我而起了!干杯!”
唐峰啃了口蜜瓜,不屑撇嘴,“整这么花里胡哨,全杀了也用不到一刻。”
说罢,端起酒杯与风昊碰了一下。
敖游想了想,他这么与人为善的一个好锦鲤,啥时候得罪过人呢?更别说水贼了,他都是绕着走!
当下也举杯,与风昊唐峰各碰了一下。
那边邓忠和辛环对视一眼,哼笑一声,随后怒喝一声,“小子,我兄弟二人好言与你说,你不听,这上好的楼船沉了,可别怪咱们。”
李逍灵剑猛地出鞘,傲然笑道:“找人?我蜀山剑派的产业上,便都是咱们客人,哪里是你们说找便要找的。”
辛环看了眼邓忠,突然笑道:“娃娃,这人非但不是你们客人,反而可能让你们蜀山剑派,满门抄斩。”
李逍眉头一紧,心中一惊,倒不是说怕了对面水贼,而是因这句“不是客人”,想起了开后门上了船的风昊三人。
辛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