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昊一把握住唐峰手腕,撇到一旁,不屑道:“怎么?没打躺我,想喝躺我?走!谁怕谁!”
敖游捧着本书,看着二人消失于甲板的背影,突然笑了。
一个不知何原因,以高阶秘法隐去了女儿身的疯子。一个只要再升一境,就能看透这种秘法的妄为汉。
有意对无意,当真奇妙。
敖游“嗯”了一声,笑道:“嘿,我得学会‘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才是,道不知道可不可道的经,管他道不道。”
微不可察,亦无人在意,敖游额头上两个大包之间,隐约有一丝亮光闪烁,一闪而逝。
玉泉山,金霞洞
玉鼎真人手中棋子一抖,跌落棋盘,惹得杨戬微微抬眼,洒下一把棋子。
“师父如何心神不宁?”
玉鼎真人叹了口气,看了眼玉泉中努力抓鱼的李文,摇头道:“你与你那兄弟,结拜多久了?”
杨戬微微愣了一下,笑道:“仿佛还在昨天,算起来,应该有快半年了。”
玉鼎真人一捋胡子,拿起颗棋子,端详许久,“他结丹了。”
杨戬饶有兴致地抬了下眉毛,笑道:“倒是天才的很。”
玉鼎真人抬眼看了看杨戬,见他一副真高兴的样子,摇头叹道:“而且他发现了此世修者的‘寄生’母体作用。”
杨戬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微微皱眉,略带怀疑地问道:“怎么发现的?”
玉鼎真人将手中白子轻轻落下,棋盘上其他棋子尽皆消失,“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杨戬又不是蠢货,当下便明白,是以其他人为参照,总结出来的。
“师父,按理说,此世修者,断不会让他人入自己心境,更别说下丹田,探道胎了,怎么....”
玉鼎真人只说了两字,“唐峰。”
想到唐峰的性子,杨戬不由苦笑,“倒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杨戬想了想,低声问道:“如此,也不至于让师父忧心吧?他发现了虫族以此世为养殖场,不是好事么?”
玉鼎将棋盘上白子翻了个,“若是你知道,他借着一锦鲤精修为尽失实际,尝试让它随他修真呢?”
杨戬眨了眨眼,显得并无所谓,“那又如何?贤弟意识到此处四面皆敌,培植些自己的人,有何大不了?”
玉鼎真人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此世劫难,众神皆陨。眼下也不知还有几多道友似你我一般,苟延残喘,伺机而动。”
“你亦知晓,像黄天化,赵公明那班人,早于你我相识的迥然不同,当真是四面皆敌,一个不小心,变万劫不复。”
杨戬皱起眉头,看着玉鼎真人摆弄棋盘上的棋子,不言不语。
玉鼎继续道:“此子行事张扬,且初来乍到竟什么都不知晓,如今仅以半年时间‘知晓’部分真相,你不觉得太快了?”
杨戬微微一愣,随后问道:“师父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虫族派来的‘引子’?”
玉鼎真人点点头,“否则寻常人怎可能短短半年时间,洞悉如此多事?更能消灭似尾生那般扭曲程序,太不寻常。”
“只有程序创造者,消灭起来才容易,你不觉得么?”
“而且,当年太昊伏羲氏神陨,又出一疯神,却是你我皆不曾知晓之大能,但他一手雷火一手刀,哪里不像太昊伏羲氏?”
杨戬叹了口气,补充了一句,“师父是想说,那太昊伏羲氏,姓风?”
玉鼎真人叹口气,“怕就怕那疯神,是拉格姆泰尔虫族,以邪法将伏羲氏克隆复制...又添加些诡异程式...”
“你看他一手八卦异术和心境血海,虽然脱胎于华夏仙系,但绝不是正统之术...难免也是....”
玉鼎说罢,又“看”了眼正在修炼的李文和李静,“而且与他共赴巫山,有过鱼水之欢的女子,进境都很快...”
“难保不是虫族在催熟!”
杨戬无奈摇头,“师父,仅凭这些怀疑我那兄弟,怕是还少了些。”
玉鼎真人心知杨戬心性,认准的人和事,哪有那么容易改变看法,“想那焚天盟的邪道,也是洞悉些事情,才将道胎毁去,另辟蹊径。”
“可治标不治本,虫族根本不在意他们,甚至乐见其成。希望他们搅动风雨,怂恿邪道的人中,便有虫族‘演员’。”
玉鼎说罢,将棋子夹在指尖,低声言语。
“若风昊没办法治本,那锦鲤精还是难逃饵食之下场,与那些邪道无异。”
“由此可断定,其乃奸细!你必须除了他,以免更大风波。此世以经不起再多波折了。”
杨戬嘿嘿一笑,“师父虽然说此一堆,我还是觉得,师父看错了。”
玉鼎真人狠狠瞥了杨戬一眼,“老子就是没得实体,不然非打死你个不孝徒弟。”
“众仙废了好大力气给你弄了一身两面三刀之体,蛰伏此世伺机而动,是让你冒险轻信别人的?”
杨戬眉头一紧,摆手道:“苟且偷生,终不是办法。若轻信风昊此事,算是拼死一搏,我倒真要试一试。”
玉鼎真人眉毛和胡子根根竖起,啐了一口,“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