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只是有点红。”
她怕宋清淮上手,自己把腿曲起来放在沙发上,用手摁了摁略微红肿的脚踝,看向他:“你看,真的不疼。”
察觉他想上手,许绛双手撑着椅面往后缩了下,避开他的动作,又看他道:“别动,我没骗你,真的不疼,主要是担心伤到骨头。”
“你这样按能看出来也没有伤到骨头?”
许绛默了默,抱着膝盖可怜道:“看不出来,但可以保证不会疼。”
她实在怕他拖了自己的脚踝就检查,也怕被检查出什么问题。
她说得自然,宋清淮的沉默震耳欲聋,好一会都没说话。
睫毛扇动,他抿着唇,看向她开口:“那我让黎衿过来看。”
许绛有些犹豫,小心翼翼觑着他的表情:“不了吧,他不是还在放假?”
“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可假期看诊要三倍工资,他本来就贵……那,还是你给我看完算了。”
许绛边说边皱起眉,即使是改了主意,她抱着膝盖的手也完全没松。
他抬头淡淡瞥了她眼,眼里说不上来有什么明显的情绪道:“因为我免费?”
他的声音里也没什么情绪,仿佛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问话。
许绛定定和他对视两秒,莫名有些心虚,见他嘴角弧度柔和,不像是生气,出尔反尔道:“你也要加班费?那我不看了,反正明天就知道了。”
“怎么连这钱也要省?”
“嗯,”她点点头,下巴靠在膝盖上真诚道,“我手头拮据。”
宋清淮无言以对,他沉默了几秒,自己动手,伸手想拉她的小腿肚,手指碰到长裤布料的同时微曲,临时改成了触碰,他轻轻碰那一下就收了手,没看她,温声提醒:“腿放平。”
“哦。”
许绛老老实实将腿放平,不忘在旁提醒他“你要轻一点,万一真伤到了会很疼的”,他不过换了个姿势,又听她问“真的伤到了过几天可以不上班吗”。
他没应她,垂着眼睫,抓了脚踝上面一点的位置让她挪过来点,再往上捏:“疼吗?”
她在心里嘀咕着这一看就是还要上班,闻言坐直,身子往前倾,观察他的表情:“捏这里?不疼。”
“嗯。”
宋清淮没说什么,手挪回到脚踝往下与脚跟之间的位置。
他垂眼找着位置,手指往下挪了挪,许绛低头看着他的睫毛,只觉得痒,开始没话找话:“宋清淮。”
“嗯?别动。”
许绛能感觉到他在慢慢推着前后移动,可能是因为痒,也可能是因为怕疼的胆怯,她有些紧张,眨眨眼问:“你今天喷的什么香水?”
“没喷。”他动作一顿,悠悠抬眼瞥了她眼,眼神里带着几分莫名,浅浅沉在眼底,许绛还没来得及看懂他这眼里的意味,他便低下了头,换了个方向,往右稍稍加力。
许绛瑟缩了下,被他抓着没能躲开,于是继续找话问:“那昨天喷的是什么?”
“昨天?也没喷——有感觉吗?”
“痒,疼有一点,但不明显。”
许绛也是说完才想起他昨天还在家里休养,喷什么香水。
他卸了手上的劲,松开手起身:“看样子没伤到里面,我去找冰袋。”
她边点头嗯了声,自己对脚踝猛盯好一阵,自己转了转脚踝。
确实不是很疼。
她这边玩着,过了会才抬头寻找他的身影,见冰箱旁没有人,目光微微一滞,想了想明白过来,旋即低头玩起手机,划开屏幕,她回完托养中心工作人员的信息,上下滑动着和他的聊天界面。
差点忘了正事。
许绛抱臂,腰依着沙发背,垂头悠悠叹口气,明明是来问他要说的事情的,结果一直在这逮着香水薅。
可见紧张真的会让人神志不清。
她换了姿势,抱膝窝在沙发上,时不时抬头瞥一眼露台的位置,再刷会手机。
宋清淮坐回到她身边的时候不止从冰箱里找了冰袋,还捎了瓶果汁给她。
一边道谢,许绛伸手从他手里接过,还瞥了眼他的掌心,暗暗猜测那里会不会是干燥的。
她知道他刚十有八九是去洗手了,一楼的淋浴间里,洗手台上什么都有,许绛喜欢那里橘子味的洗手液,还有不知名却很香的花香型香片,风干机烘一下,香片的香味残余四散,皮肤也变得干燥而温暖。
可惜闻不到他掌心是什么味道的,不然她就能猜出他用的是哪一款。
见许绛直愣愣盯着他的掌心,宋清淮垂了下眼,问她:“怎么了?”
她弯着眼睛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没怎么,你坐。”
将抱枕从隔壁位置上抽走塞在自己怀里,等宋清淮坐下,她扭头看他问:“刚刚你在外面想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