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面水,同时也是困住李贼的牢墙。
更是一条活动的进攻路线,朱以海有舟船之利,所以完全可以通过这四面的河湖来调动兵马,李贼在岸要虽然也可以兵来将挡,但朱以海这边却是活的,可以利用水和船,迅速的变换进攻的方向等。
这种军阵的变换契机,可是很难得的,很多时候,一场大战打起来后,想再变换军阵就很难了,更不可能随时更换主攻方向等。
但现在这个地利,却让朱以海他们拥有这个条件。
通过这四面河湖水利,朱以海的人马,就可以随时变换阵法,调整进攻方向,且这河湖舟船的机动迅速,甚至绝不弱于鞑子的骑兵,尤其是他们在水上变换方向,调整用兵等,鞑子都没法阻拦的。
唯一剩下的一个问题。
这次战斗不比之前任何一次,敌人是四千伪军和五百鞑子,装备齐全,甚至还据有一座村庄,朱以海一万对四千五,并没占优势。
外围虽还有几万人马,但那些也就是战后打扫战场派的上用场,打仗时是指望不了什么的。
朱以海这一万人马,能不能正面击溃这四千五百人?
如果能,又会付出多大的伤亡代价,划不划算?
这是一个很让人头痛的问题。
朱以海内心有些不太想打这一场硬仗,因为他觉得虽然李遇春这支伪军实力一般,可仅那五百鞑子就已经不可小瞧。
之前他们歼灭了四千多伪军,但那是分段伏击,各个击破,现在硬打硬,则完全不同。
理智告诉他,也许应当放弃这个计划,再重新想一个更稳妥点的办法,或者干脆直接放弃吞掉这些敌人。
可朱以海又不甘心,他需要胜利,需要一场足够震奋人心的胜利,而不是打几个土豪,杀几个盗匪,灭一小股鞑子侦察骑兵这样的小胜。
眼前的机会难得,错过很难再有。
“侯服,你觉得呢?”朱以海问张名振。
“臣以为我军挟新胜之威,士气正盛,而鞑子新败之军,丧胆龟缩,士气上我们就碾压他们,而我们兵力上是他们两倍有余,我们外围还有几万援手。且这里的地利,对我们有利,不利虏骑,再者刚才阮将军所献之策,更为我们增添许多胜数,此战我军必胜,而鞑虏必败也,臣请战!”
“伤亡呢,我军会付出多少伤亡?”朱以海又问。
“殿下,打仗没有不死人的,我辈军人武夫也不怕战死疆场以马革裹尸而还,只要能赢,就值得打,可以打!”张名振豪迈道。
四面环水,有舟师之利,调动之便。船上载弓兵、枪炮,则凭添远程攻击之利,且不惧虏骑袭击侧后。
步兵有火炮、枪铳掩护,可不惧虏骑冲击,不怕与伪鞑硬拼。
况且数量上还是敌两倍有余,外围还有几万人,也随时可以协助和补充,怎么看都是胜算在我。
至于伤亡牺牲,不论是张名振还是沈宸荃他们,都没太过于去在意,毕竟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要最后能胜就可以打。
“殿下,打吧!”
“打吧,机会难得,好不容易把他们包围在这里,不灭掉他们如何甘心。”
“错过这机会,下次可就很难再有了。”
诸将一齐请战。
朱以海盯着地图,局势在不断变化发展,你想安稳的在后方练兵,想等练出一支精锐大军再来打仗,这是不现实的。
游击游击,光游不击那便成了流寇。
“好,战!”朱以海挥动拳头喝道。
东风春,战鼓擂,战天斗地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