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过了一晚,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透过林子洒在主仆二人身上。
玄真睁开眼睛,从地上翻身坐起,扭扭酸痛的脖子,伸了个懒腰。
抬眼找狐狸,却发现阿紫却早已起来,蹲在火堆旁忙活。
玄真看到她先捧起一些灰土把火堆熄灭,又从火堆里扒拉出来两只烤好的野鸟,兴冲冲跑来递给他:“主人,这鸟烤好了,主人请用早饭。”
玄真看到那烧焦的鸟尸,胃中一顿翻滚,转头控制不住干呕起来。
阿紫连忙扔掉鸟尸,着急去拍玄真的背,口中问道:“主人,你怎么了?”
玄真摆手,阻止阿紫拍背,低声说:“我胃口不好,早饭你自己吃吧。”
阿紫歪头想了想,做恍然大悟状,大声说:“主人,我在书院看到过有个姐妹,干呕后妈妈请了大夫来瞧,说是怀孕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也要有宝宝了?”
说完就要摸玄真的肚子。
玄真哭笑不得,打掉阿紫伸过来的爪子道:“休要胡说八道,只有女人才会怀孕,我是男人,怎么会生宝宝。”
阿紫歪头,脸上半信半疑:“真的?主人没有骗我?”
玄真忍无可忍:“吃你的早饭!”
阿紫不再纠结,捡起地上的鸟尸大啃起来。
玄真站起身,把地上铺盖收拾好放进包袱。
阿紫吃完野鸟,抹抹嘴巴跟过来。
玄真:“吃好了吗?吃完我们上路。”
阿紫欢快答道:“吃完了,主人,下一站我们去哪儿啊?”
玄真:“是黑水镇。”
两人一路赶路不提。
三日后一早,主仆二人来到一个渡口,只见那渡口似乎废弃已久,河床干涸,长满了野草,拾目远望,也不见什么人烟。
阿紫前行了几步,四处打探一番,回来禀告:“主人,这里的河流断流改道了呢,四处也没有人,我们要不要改走另外一条路?”
玄真打开地图查看:“过了河就是黑水镇,改道会绕很远,既然河床已干,我们走过河滩到对岸吧。”
阿紫:“遵命,主人。”
两人在河岸上查看了一番,目前所在的河岸十分陡峭,不便下到河床,主仆二人便又沿着河岸往前行了几里地,找到一个缓坡,从坡上缓缓走下了河床。
此时已近晌午,日头升到正当中,河床里到处都是鹅卵石,被日头烤得热气蒸腾,宽阔的河床无遮无挡,初夏的日头正午时分也已相当毒辣,两人在河床上走了一炷香功夫,直走得口干舌燥头晕眼花。
阿紫体力不支,停下脚步,弯腰扶膝直喘气。
玄真走了一段,发现阿紫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看到她拉在后面十多步远,大喊:“阿紫,你还能跟上吗?”
阿紫摇摇头:“主,主人,你先走,我先歇口气,一会儿就赶上来......”
玄真低头解下腰间牛皮水袋,晃了晃,转身走到阿紫身边:
“这里还有几口水,你喝了吧!”
“不,这是主人的水,阿紫不渴......”
“让你喝你就喝,哪里来的废话!”
阿紫不再推阻,接过水囊,仰头把剩下的水喝得一干二净。
晌午过后,两人终于走过河床,从河对面上了岸。
上岸后,又行了几里路,前面终于有了人烟,两人看到前方出现了个村子,几个乡民从村子里出来,陆续经过二人身边。
这些乡民人人面色黝黑,每人身上都背着一个硕大的木桶。
阿紫拉住一位乡民问话:“这位老伯,麻烦打听问下,你们这背着木桶是要到何处去啊?”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乡民回道:“白河改道了,我们去黑水谭边上的小湖取水去。”
阿紫:“黑水潭离这里有多远?”
另一个稍微年轻点的乡民回道:“前方再走5里地,就到啦。”
玄真问道:“黑水潭.......那潭是在黑水镇上吗?”
“可不就在黑水镇上吗,你们也要到那里去?”
玄真道:“正是。”
老农打量了玄真和阿紫一番,开口问:“怎么,你们也是去打水?”
阿紫回道:“哦,倒不是去打水,我家主人去京城办事,我们是顺道路过的。”
那老农幽幽回道:“只是顺道路过啊,啊唉,我劝你们能够绕路尽量绕路。”
玄真:“老伯,此话怎讲?”
老农回道:“前几年黑水潭里出了个妖怪,时不时就要出来害人,像他们几个都到更远的市集上去取水,要不是我年纪大了走不动路,打死我也不去那黑水镇上取水呢。”
玄真:“老伯,你见过那妖怪?”
老农摇头道:“我是没见过,但听镇上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