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站在了郭弘安对立的面上。
当下也再虚与委蛇的必要,“现在人死了,你们的目的也达到了,可以回去复命了。”
霍成函眯了眯眸子,也不甘落了下风。
“今日之事,我自然会向相爷据实已报。”
“请便。”
高府尹冷着声音道。
霍成函带着人走了。
沈昭昭也没有继续逗留,在高府尹复杂的目光之中,起身离开。
北镇抚司的马车从前门离开。
上了马车,沈昭昭苍白的面色才微微缓和些许,她忍不住习惯性地捂了捂胸口,“吓死我了。”
赵长安驾着马车拐上了大路。
压低声音道,“大理寺的人和京兆尹府的人都跟上来了。”
都跟过来了?
可不是,现在霍成函觉得崔夫人死了,明面上看着是好事,无人指认郭相了,但是这个自尽来得仓促而蹊跷,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至于高府尹,在知道崔夫人要见她的时候,就起了要拉人入局的心思,却没有想到,现在明摆着与郭相对上就算了,指认之人也死在了京兆尹府的大牢之中。
只有她提前见了崔夫人。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与她这个“陆绝”脱不了干系。
沈昭昭抖着手掀开帘子。
微微探着脑袋往外瞅了瞅,却连个人影子都没有看见。
马车向着北镇抚司而去。
天水巷的某处院子漆黑一片。
与燃着灯火的隔壁左右形成鲜明的对照。
暗处的几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从屋内走出来的人,在一声号令之下,一拥而上。
陆绝早有察觉,抬腿就往冲上来的那个人身上踹。
但到底是沈昭昭的身体,虽然也把人踢倒了,但力道欠缺的不只是一点点。
当即后退半步,准备往外走。
领头的年轻男人自然也看出了这个蒙着脸的人不敌。
手一挥厉声让后边的人都上。
就在这时赵长安从暗处蹿了出来,利落地一刀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银光一闪,陆绝以极快的速度将手里的匕首横在了贺谨言的脖子上。
是的。
来的这几个蹲在院子周围的都是大理寺的人。
领头的还是贺谨言。
陆绝下意识地紧了紧脸上的面巾。
想了想又觉得有些多此一举。
横在贺谨言脖子上的匕首往后拉了拉,冷着声音道,“退后。”
赵长安也高喝道,“不想他死的话,都给我退后。”
大理寺的人举着剑不敢上前。
陆绝看到赵长安牵了马过来,便伸手一扬,准备将他往那些人身上推。
却没有想到。
贺谨言在此刻发难,脱身的第一时刻就夺过一个人手里的剑。
直直地挥了过来。
陆绝反应极快地侧身,翻身上马,手臂却依旧被划开一道。
马踏行半步,陆绝冷着脸将手中的匕首往后一扎,斜斜地刺进贺谨言的胳膊里。
两匹马一道驰行过街角。
赵长安忧心地看向陆绝,“指挥,您受伤了?”
陆绝没有看手臂上的伤。
而是问沈昭昭在哪。
赵长安说方才在街角的时候,他们看到有许多大理寺的人朝着这个巷子来,沈姑娘就让他过来,说她可以自己驾马车。
陆绝皱了皱眉。
身后已经有马蹄声,大理寺的人似乎很快就会追上来。
他将怀里的东西丢给赵长安,你顺着东街回北镇抚司,我上主路,去找沈昭昭。
说罢一夹马肚子飞快地蹿了出去。
沈昭昭原本在赵长安的指导下将马车驾得好好的。
她甚至还觉得驾车也没有那么难,握紧缰绳,该往哪边拐弯就往哪边使劲就行了。
但是她没有想到,绕过主街的时候,马车重重地往下一沉。
沈昭昭往后一望,差点没被吓掉半条命,有一个人拿着剑蹿到了她的车顶子上。
她一紧张,扯住缰绳的手重重地往右侧一歪。
马车就向着原本的林道而去,马儿似乎也感觉到了头顶的危险,失了控一般去甩开蹄子就往前边跑。
后边跟着的大理寺的人,一脸莫名地看着突然狂奔的马车,以及车顶上的黑衣人。
京兆尹府的人怎么突然同陆绝刀剑相向了?!
京兆尹府的人则毫不意外。
大理寺的人果然忍不住出手了,我们也快点跟上去。
当即后边两队人马。
紧跟着一辆马车,在京郊大道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