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横地说:“父尊莫要同我开玩笑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我妹妹的。”
说好的带她来人间游玩,却忽然跑到这种臭气熏天的地方,现下居然还说那个一看就是毫无灵气波动的凡人,一个卑贱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臭虫,是她的妹妹?
她可不认。
芙柔手指动了动,想用新学的术法给那个脏兮兮的人一点教训,但被男人拦下,一时间火气蹭蹭往外冒、
父尊竟为了个只见过一面的卑贱凡人驳她面子?
“别耍性子,芙柔,跟妹妹问好。”男人严肃道。
“父尊!”
“……”
面对这父女俩仿若唱戏般的对话没完没了。
乔蕴垂眸去瞧“她”,“她”已经不发抖了,只是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注视着这两人。
乔蕴有些心疼。
直到小女孩争执间发泄似的踢到一个东西,尖叫了一声。
“什么脏东西?!”
咕噜咕噜的,有东西碰到了“她”的鞋底。
乔蕴看见“她”睁大了眼睛,眼里闪过不可置信。
那是一颗头颅,被黑衣人割下时脸上还带着惊恐,可往日里,那张熟悉的面孔上总是带着慈爱。
那是年纪大了被儿女冷落的福生爷爷,娘亲看不过请他白日里守着偏门,给他银钱营生。
他也死了啊。
全都……没有了。
乔蕴眼眸中的恨意如余烬中猝然新生的火种,烈火燎原,烧红了她的眼眶。
男人的话更是火上浇油:“凡人的头颅而已,脏了小芙柔的脚是他的罪过,本尊这就把这儿的尸体都烧了。”
“她”干涸的喉咙发不出声音。
满地狼藉,天空似有雷声一片昏暗阴沉,色彩黯淡,唯有亲人的血液如火焰般在地板上流动。
乔蕴最后看到的画面定格在“她”朝男人举起长剑,由最普通的铁石打造而成的长剑上烧起了熊熊火焰,正如“她”肆虐的恨意。
——
翌日,乔蕴顺着记忆到了原主的班级。
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有人说:“乔蕴,有人找。”
门外的女孩扎着高马尾辫,颇有些不耐烦。
等乔蕴出来的时候,只见女孩双手抱胸,抬起下颌,像一只高傲又滑稽的大白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