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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瞑目(1 / 3)

或许是隐约察觉到了危机,陆岂惟这几日难得没有过来烦她。

所以她当时和明思说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感觉的,即使没有确凿的证据,敏锐的警觉也还在。奚有木向来都不会低看陆岂惟,事实往往也证明她是对的。

只是安静下来后,奚有木却觉得还不如有他转移注意力。

京畿行宫是左夕余刻意荒废的,实则交给了组织布置,算是满的据点之一,但它偶尔也会发挥一下别的作用。

上次托陆岂惟的福,她忙着和他斗智斗勇,加之身体不好,没太有精力分给回忆与这座别苑过去的羁绊。而经过全新的修缮,一切又像是回到了十年前那段暗无天日的“试炼”。

——从那里出来后,她就是在这里“恢复”了正常。

那时的奚有木像是以为自己会溺水的水鬼,被一次次浸到最惧怕的水里,她没能锻炼得喜欢上水,却也求死不能,她渴望呼吸干燥的氧气,但不知道她其实注定无法适应陆地的生活。

而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就是个无法融入、归属于任何一方的怪物。

宫殿里的一砖一瓦都让奚有木不可自抑地回忆起记忆中的画面,可能是源于内心的抵触和厌恶,她其实无法清晰地记起当时发生了什么,脑海里只有光怪陆离的“群魔乱舞”,但留下的痛苦却是实实在在烙印在了她的灵魂之中,从未消减。

“噔噔。”

奚有木一挑眉,看着窗外已经走到最高处的月亮,此刻分外圆而清晰,像假的一样。

这个时间来找她?是打算过个场意思意思而已吧。

“请进。”

来人似乎有点惊讶,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不过也就一顿而已。

“陛下。”

果然是陆岂惟。他穿戴整齐,看上去一切都打点好了,语气和表情……都很完美,察觉不出有什么异样。

“深夜造访,陆先生有什么事吗?”

陆岂惟并没有虚与委蛇:“家里突有急事,恳请陛下允许我离开一会儿。”

“一会儿是多久。”

“至多一天。”

不在意和在压力面前的冷静是有区别的。

陆岂惟当然属于后者。

奚有木看着他,突然想起八年前母妃病危时陆景行的刁难。本来她一直想在此刻把仇报回来,可真到了这时候,她却失去了兴趣。

“可以,去吧。”

陆岂惟一愣,他完全没想到奚有木会答应得如此干脆,这反倒让他生疑。

“陛下没有别的想问的了?”

奚有木忍不住弯弯唇角,有些人搞不好是有点受虐狂的属性,便宜买卖不做非要她刺激他。

那她自然就不客气了。

“令尊出事了吧。”

似有闪电横劈于夜空,一霎大亮,陆岂惟目光如炬,盯紧奚有木,连敬称都忘记说:“你……知道?”

奚有木模棱两可:“推测。”

“如何推测?”既然她敢这样说就不是试探,现在每一个微小的线索对他来说都可能是救命稻草,陆岂惟终于顾不得摆架子,直接了当地发问。

“李为佩那天晚宴手里拿的甜点是玫瑰酥,而他对玫瑰过敏。”

“你怎么知道李为佩吃的是这种糕点,还对玫瑰过敏?”

奚有木挑眉,似乎不太理解陆岂惟怎么会问出这么简单的问题:“我的生日晚宴有什么自然会先给我。至于后一件事,李为佩是李皇妃的远方哥哥,她曾提起过这个人,我不知道她提这个和她家关系并不亲近的亲戚有没有什么别的用意,因此出于好奇去了解了一下这位李先生。”

“所以你早就知道他会反叛?”

话外音很明显,陆岂惟一反从容的常态,声音都有些变调。奚有木幸灾乐祸地想,看来是陆景行凶多吉少了。

“我只是没想到堂堂首相大人对自己属下如此不了解,”她轻飘飘地甩锅,“还有,我还以为您那晚已经发现了。”

陆岂惟无言以对,他其实有多想过,但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细究下去。

“内奸既然能有一个,就能有更多。”奚有木眨眨眼睛。

到了这时,两人间话少的反而是陆岂惟:“理由。”

奚有木满意地点头:“算是谢陆相没让我联姻。”

“条件。”陆岂惟明摆着不信。

和聪明人聊天就是愉快,奚有木弯起眼睛:“能够迅速联系到你的方式。”

陆岂惟目光一闪,却没有多说什么,留下一串地址就躬身离开。

他走得隐秘,奚有木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暗黄的灯光似乎在微微流动着,恰似她此时明灭不定的眼神。

陆岂惟的预判十分精准,第二日清晨她就见到议会的几个重要议员——都是陆景行的死对头。

她虽不能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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