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白这才注意到，面前的一大杯酒已经见底了。是不能再喝了，她酒精过敏。
一旁的叶知菡已经快喝趴下了，拿着酒杯碰了碰林疏白的杯子：“喝，敬我们逝去的青春！”说完就趴在了桌上。
包厢里有点闷，有点吵，吵得头疼。
想出去透口气，想着林疏白就起了身。
卫生间里也没能完全隔断外面的声音。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镜摘下了，戴上了美瞳。头发卷成了大波浪，一袭深红色的吊带群衬的整个人白皙又温柔。
林疏白快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了。
她蹲在水池边休息了会，感觉有点呼吸不畅，想吐，脸上也泛着潮红，大概真的是酒精过敏了。
得去附近的药店买点药。
她走了出去。
离卫生间不远的地方站了个人，目光灼灼，强烈到林疏白不用抬头看就知道他是谁。
“老同学见面，就不打个招呼？”顾星澄还是那么散漫，语气中透着一丝轻佻，是他一贯的样子。
林疏白忍着不适，深吸了一口气。
借着酒气，借着酒吧昏暗的灯光，她抬头微笑，佯装无辜：“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刚刚在门口就见了，看你没有打招呼的意思，我总不好往上贴吧？”
像是找到了情绪的缺口，连日的郁气得到发泄，林疏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恶劣。
这招还是管用的，轻而易举地就触怒了顾星澄。
“你以前不就喜欢往上贴吗？现在怎么就不能贴了？”他说。
“以前不懂事，这不是这几年肠子都悔青了。”林疏白感觉很神奇，顾星澄总是轻而易举地就能牵动她的情绪，激出她心里的恶劣。
以前是，现在又是。
那种不适更强烈了，脸上有些痒，她很想抓一下。她意识到自己这次的过敏还挺严重，想快点结束这场对话。
她以为顾星澄会再说出什么更伤人的话。
却没想到，两个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林疏白开始感觉到头晕，准备错身离开。
“你脸怎么这么红？”她听到顾星澄这样问，接着就感觉他靠近了自己，呼吸声离她越来越近，烧的她脸更加地烫。接着听到的就是他带着怒气的声音，“林疏白，你喝酒了？你不要命了？”
倒下去的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顾星澄惊慌失措地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