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嫁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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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狱晚上换了个狱卒,面容较为和善。
也是少有的不曾对诸垣恶语相向的人。
他看着诸垣叹了口气。
没多会儿,他像是实在憋不住,对诸垣道:
“老哥,不是我说,你就这样干坐着啊?”
诸垣抬头看向他,双眼木讷。
“你再这样熬下去,就真要家破人亡了。”
诸垣似乎被触到了什么,眸子里聚了光彩,盯着这名狱卒。
这狱卒也心怀忐忑,但还是按照原先计划好的说:
“你要是有心,当着皇帝老儿的面一头撞死,让他迫于天下人之口,善待你的家眷,否则待判决下来,你一家子都跑不了。流放死了还拉倒,要是独留妻女,孤苦无依,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呢!”
诸垣低头,想起白日里听见的污言秽语,小声喃喃着什么。
狱卒没听清。
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成了没有,又瞄了诸垣几眼,心虚的吞了口唾沫,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