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蔚十一岁)
“哥!我们去游水吧?!”齐蔚嘭一声,推开门,蹦进书房里。齐乾要是在家,大多是待书房看看书,下下棋。
“齐蔚!没手敲门吗?”齐乾拢着外袍跳起,他满头黑线,瞪着这不省心的丫头。
“你没说要敲门!”齐蔚冲他喊,喊完又赶紧缩头了。齐乾看着真有点生气……但齐蔚不明白他为何要生气。
齐乾拍着桌子道:“这是礼貌、是礼仪、是……”
“齐乾,你别吓到蔚蔚了。”亓箬在背后拉了拉齐乾的袖子,又探头对齐蔚笑,“蔚蔚,你先出去一会好不好,待会让你哥陪你去游水。”
齐蔚没想到亓箬也在,咧嘴点头,“箬姐姐最好了!”
关上门,亓箬安抚下齐乾,将散落的腰带捡起,给他系好。“蔚蔚生病在家好些日子,憋坏她了,带她出去玩吧。”
“让这丫头多憋憋,收收性子才好。”齐乾揽过她的腰,意犹未尽地吻她的脖颈。
亓箬推开他,“蔚蔚还在外头等呢。”
“就不能纵着她,连敲门都不会了。”
“过几年,你想纵都没机会纵了。”亓箬笑道。
“她不会读书不会照顾人,能不能嫁出去还是未知数。”
“你啊,就只会挑人家毛病。隔壁李二公子可是天天围着蔚蔚转。”
“就那李二狗?他想打我妹妹的主意?狗洞都没有!”
亓箬被齐乾变化的脸色惹笑了,搂着他的脖子亲亲,算作安慰。“嘴上老嫌弃蔚蔚,心里看得比谁都重。去吧,带蔚蔚玩,我也该回家了。”
“好吧,本来想带你去吃味悦楼的冻糕。”
“陪蔚蔚去吃,给我带一份,回来的时候送我房里。”
“又要我做梁上君子啊?”齐乾笑道。
“我这位叔父不知你身份,对我也管得严。我只好偷偷过来了。”亓箬轻捏他的脸,道,“你刚刚听到李二公子围着蔚蔚,不是也很生气?”
“李二狗子那副怂样怎么能和我比?”齐乾挑眉,“我风流倜傥,与你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咚咚咚”齐蔚等得着急了,“哥,箬姐姐!这次我敲门了——你们什么时候出来?”
“死丫头,急什么?等着!”
“行了,出去吧。”亓箬推着他走。
正要开门,齐乾突然一手撑着门,一手搂她的腰,低头吻了吻,“阿箬,你喜欢的那对耳环,我最近找到了。连同金步摇、白玉簪、翡翠锁,还有手镯,配了一整套。下月初一,我可以让我爹去提亲吗?”
亓箬被齐乾突然的认真惊红了脸,她眼波流转,满眼盛着齐乾落下的深情。她羞涩地,点了点头。
齐乾笑意更甚,“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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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上家门,齐乾背着齐蔚去河边看了一圈,天太热,水里白花花的都是人,仿佛在焯猪肉。算了算了,齐乾连忙哄着妹妹去了味悦楼。
“蔚蔚,这个玉米糊好吃吗?”齐乾堆着笑问。
“好吃!”齐蔚挖了一大勺,张开嘴一口含进去。
“那哥哥再给你要一碗,你坐着等我一会好不好?”
“好!”
齐乾提着食盒拐出去,心道妹妹笨点也还不错,一碗玉米糊就能哄住。
他走到亓家院墙下,准备翻墙进去。他要是去找亓伯父下棋,亓伯父一早就会泡好茶等着。但要是他说一句找亓箬,老头就吹胡子瞪眼。搞得齐乾每次想见亓箬,都要飞檐走壁。但,想想要不是亓伯父把他的女儿、侄女们都护得这么深,还不知道有多少歪瓜裂枣想吃天鹅肉。
齐乾脚尖点地,在墙上轻踏,凌空翻到亓箬闺房的窗沿上。窗户已经开了,亓箬不在,桌上放了个食盒。
里面装着三盘水晶饺。
亓箬厨艺一绝,齐乾就是在她们家吃饭吃上瘾了,才天天带着齐蔚找亓伯父下棋,顺便蹭饭吃。他问是哪里请的厨子,亓伯父说都是亓箬做的。于是齐乾在亓家四个女儿中多看了几眼亓箬,就此互相看上眼。
齐乾把冻糕放桌上,提走了水晶饺。回饭馆里,居然见李二狗子坐在齐蔚对面,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哄齐蔚笑!
齐乾过去,一言不发地斜眼看他。李二狗子被他看得心惊肉跳,说了句“蔚妹妹,我走了”就赶紧跑。
“蔚蔚,你以后离这个李二狗子远点。”齐乾牵着笨妹妹走。
“嗯,我不喜欢他了。”齐蔚指向花店,“哥,你能给我买花吗?”
“好,买一捧回去给你泡澡。”齐乾带她过去,又问,“你说你不喜欢李二狗子了,他怎么惹着你了?没有动手动脚吧?”
齐蔚兴致勃勃地跑进花圃里,在一丛丛红黄蓝绿里穿梭看花,“没有,他怕你。我不喜欢他只是因为书铺里的哥哥更好看,那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