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了某人,我可就要倒霉了。”
“那不会。”齐蔚定定道,“他要不和我成亲,我就养很多男人。但是我现在要对他负责。”
“瞧你那样。”贺知漾拍她后脑勺,道,“哦,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张以舟又昏过去了。闻启托我给你带话来着。”
“哈?”这么大事,贺知漾居然忘了说?齐蔚来不及计较了,一撑栏杆,翻下阶梯,火急火燎便跑。
“张以舟——”齐蔚不想绕远路进门,扒着墙便翻进去了,结果还没跳下,就被近卫当场扣住了。“平荻,你怎么还在这?”齐蔚从地上爬起,急问。
“齐小姐,何事?”平荻问。
见平荻依然是四平八稳的样子,齐蔚突然意识到,贺知漾又在逗弄她。
“张以舟没事?”
闻启端着洗手盆从屋里出来,见齐蔚一脸狼狈,也问:“齐小姐,怎么了?公子好好的。”
“你没叫贺知漾给我带话?”
闻启道:“是碰见贺将军了,她说恰好要去城墙上,顺道帮我给你传口信。口信是公子喊你得空时来一趟。”
“……”齐蔚拍着膝盖上的灰,穿过被动静吸引来的众人,尴尬地走去找张以舟。
张以舟正在屋里,敷着冷帕翻阅公文。见齐蔚进来,笑问:“被贺知漾作弄了?”
“是啊……”齐蔚摊在他身上,又嫌太热,赶紧从他臂弯里躲了。“贺大将军可真是吸引人,好些人被她迷住了。可惜贺将军一个也不爱。”
张以舟从冷水里拧了块帕子给她擦擦汗,道:“大抵是没缘分吧。”
“先前还有人说闲话,说什么贺知漾和她养出来的女兵没人要。真是好笑,”齐蔚说着说着,气愤起来了,“且不说人家什么都有,什么都行,还要不要男人。就说多少人想逑还逑不着呢。”
“说闲话之人,大多也是怕她们抢功劳,方才挑事。下次告诉军纪官吧。”张以舟靠过来,拉起了齐蔚手,又怕她嫌热甩开,便只拉着小指。
齐蔚下意识勾回去,问:“你会怕贺知漾威胁到你吗?”
张以舟难得有些困惑的样子,“我的确忌惮她,对她的警惕从未放松过。但你说的威胁是指?”
“例如她向上,抢了你的丞相位置。”
张以舟笑了,仿佛听了孩子话,“若是能如此,我倒求之不得。至于如何看这件事,你认为骆将军会怕吗?”
齐蔚想了想,“没有吧,将军幕里的几位将军都给贺知漾送了升官贺礼。他们似乎乐得她来。”
“那便是了。倘若雍梁是以本事论高低,能者上,那么,这和皮相有何关系呢?难道女人的本事便不是本事了?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怕更多女人参与角逐。”
“以舟,你这话说得极好!”齐蔚奖赏地亲了一下他的手背。
张以舟摩挲着她亲过的地方,道:“是我姐姐在兴明殿上说的。振聋发聩是不是?”
“是啊,絮絮姐果然不同凡响!你空闲时,再同我讲讲絮絮姐吧,她虽不会武功,但也可谓‘豪杰’。”
“越来越文绉绉了。”张以舟笑道。
“我爹要知道我也配得上一个‘文绉绉’,他得烧几柱高香了。”齐蔚话头一转,问,“你让我得闲时来寻你,是有何事?”
张以舟徒然握紧了她的手指,静了片刻,方道:“韩江月快查到云外天那批杀手的幕后之人了,我或许要去夏疆一趟。你想一道去吗?”
齐蔚盯着他,“你这是邀请我一起去?”
“很奇怪?”
“很奇怪。”齐蔚道。张以舟若要去险地或是他认为不好的地方,总是支开齐蔚。这会他居然主动问齐蔚去不去?
“不过无论理由是什么,我都会应邀。”齐蔚道。云外天里,那些女人扇她的几巴掌,还有下死力的那一脚,她还清清楚楚地记着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