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口、你漱口去……”
“好、好、好,”张以舟依她,却非要补一句,“其实没什么味道。”
齐蔚险些炸了炉子,憋红脸,憋了半天道:“我要回家!”
“好,明天回。我先抱你到床榻上去,好不好?”张以舟捏着指骨,似乎很是愉悦。
齐蔚当然能看出他手上沾的是什么,她不要张以舟碰,自己爬下桌子,到床上去。她从眼缝里偷看,见张以舟眉目弯弯,耐心地用帕子一点点擦了嘴角,再擦手指。
方才那股羞耻而隐秘的快感被这景象刺激,再一次漫上了齐蔚的脑海。齐蔚原本想同张以舟来真的,却没想到,光是与他这样,也会叫人沦陷其中。她艰难地,开口道:“张大人……”
“嗯?你说。”张以舟正准备漱口。
“你、你或许可以……”齐蔚说不下去了。
张以舟饶有兴趣地问:“可以什么呢?”
齐蔚见他已经将杯盏盖回去了,霎时意识到,他在作弄自己。齐蔚憋着气,骤然道:“上次我帮你弄了不止一次,是吧,张大人?那么大一条狐裘都被你弄脏了。”
“……”张以舟手抖到险些将杯子砸了。
————
军队的打更催起床时,齐蔚睁开眼,张以舟还睡着。
她昨夜弄到后面,快感都已经漫出脑子了,但也倦极了。她平复气息后,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张以舟腿脚不便,却要帮她清洗打理,还得收拾屋内,不知几时才得以歇息。
齐蔚蹑手蹑脚地下床,一伸手就在柜子上取到她要穿的衣物。她脱了宽大的底衣,检查了一遍身上,还好,张以舟吻得都不重,没什么痕迹留下。
齐蔚忽然想起,昨夜光顾着她自己了,她都没照顾到张以舟。算了,男人,受点委屈没什么。齐蔚心想着,在出门前,又跑回床边亲了他一口,这才匆匆忙忙去训练场。
到训练场之前,她还得绕道去营帐那边,提着枪检查队伍里是否有人犯懒迟到,队里有一个点卯不到,她就得同担责罚。
一去,果然抓到全兴还抱着被子流口水,齐蔚揪着他的耳朵才给他提下床。
最后带着一队人到训练场时,虽然没迟,但齐蔚他们是最后到的。齐蔚向来奋进,对此结果很是不满,逮着机会便提全兴上演武场了,合理合情地揍了他一顿。
“头儿,你越来越像贺将军了。”全兴揉着肩抱怨道,“你不会是要把她揍你的,揍我身上吧?”
“也不是不行。”齐蔚道。她看了一圈演武台,忽然发觉贺知漾没出现。贺知漾行事不羁,但军队的训练她一刻也不缺席的。
全兴贼贼地问:“头儿,在找贺将军?贺将军昨夜被骆将军打了三十鞭子,这会正养着呢。”
“怎么被打了?”
“听说是,”全兴小声道,“骆将军在象姑馆抓到贺将军,回来就打了。你说,贺将军也真是大胆,连这都逛,太爷们了。”
“小心祸从口出。”齐蔚觑道。她面上严肃得很,心里却直打鼓。居然被骆将军抓了……要不是张以舟提前把齐蔚逮回来了,这会她也得养着了。
但毕竟是一起去的,齐蔚略有点愧疚。早饭时,她找周大夫弄了点药,给贺知漾送去。
贺知漾果然趴在行军床上,满脸怒气。一见齐蔚,便道:“齐蔚,我早晚要报复张以舟。他太不是人了,居然给骆羌通风报信!”
“嗯,报复,好好报复。”齐蔚嘴上应着,手上打开药膏,赶紧给贺知漾擦背上。她不知怎么成张以舟通风报信了,但齐蔚估计十有八九真是这样。张以舟对军纪监察得严,他怎么也不可能放过贺知漾。至于“共犯齐蔚”……他给徇私了。
绝不能有下次了。齐蔚暗自起誓。不能给张以舟留污点。
“喂……这么重,杀人啊?”贺知漾骂咧咧道。
“抱歉、抱歉,力道没控好。”齐蔚心虚地给她吹了吹伤口。
“左边,轻点……”贺知漾大爷似得指挥起了齐蔚,弄了半天收拾好,她突然问:“昨晚你跟张以舟做得高兴了?”
“你这什么话?”齐蔚皱着眉道。
“得了,搁我面前,装什么?”贺知漾道,“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你同张以舟什么关系?”
“问这个做什么?”
“他真不是你的男妾之一?”
齐蔚暗了脸色,道:“我只喜欢他。”
贺知漾冷哼一声,气汹汹道:“那对不住,我还以为你跟我是一丘之貉。以后不拉你去馆里了。”
齐蔚没料到她是道歉,“你再说一遍?”
“欠打?”
“不敢。”
贺知漾又道:“原来你不只是花了一千两黄金买他。”
“就一千两,再多我当时也没有了。”
贺知漾点了点齐蔚的胸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