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罩破了。
尤朵拉故意的。
没办法，如果不破了的话，这群普通人——就算加上小丑和西索——一辈子也打不破金钟罩。
特别耽误她的进度，并且会打乱她的计划。
尤朵拉顺从地被五花大绑等着小丑回来，被绑起来的时候她路过西索还狠狠地在他脖子上踩了一脚，把他从栏杆上踢到了楼下，发出巨大的一声。
“你干什么？”
尤朵拉假笑，“你也看到了，他是我前男友。”
所以报复前男友有什么问题吗？
她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
在数到第一千六百一十只水饺的时候，小丑回来了。
“噢噢，看看这是谁？一只新的小鸟~”小丑身上带着血腥和一股浓重的颜料的味道，他掐住尤朵拉的脸，“每回蝙蝠侠都会给我新的惊喜，小丑叔叔真是太高兴了。”
他撕裂的嘴角显得格外的狰狞，是任何小女孩看到都会吓哭的程度，“不过他找小鸟的水准是越来越差了，一只柔弱的，无助的小鸟，不像我上次折断翅膀的那一只，他非常的……坚韧？起码他什么都不会说。”
他一副故作伤心的样子，“你看起来都撑不到游戏结束。”
尤朵拉眨了眨眼睛，眼珠里忽然冒出大颗的泪珠，“噢，求你别杀我~”
她嘤嘤嘤地哭泣起来，小丑被她恶心吐了。
“你这个小鬼可真不好玩，这么多奇怪的招数是跟谁学的？”
尤朵拉面无表情地吐槽，“你们这种大人可真无聊，我明明按照你说的，是个柔弱无助的小鸟。”
“太乖就会太无趣甜心——”小丑忽然一刀捅在她的肩膀上，鲜血染红她的卫衣，青蓝被泅城深蓝，“瞧，这样好看多了。”
尤朵拉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的属下会告诉你刚才的事情呢。”
“哦哦，他们当然说了，但是你为什么不反抗呢？”他哈哈大笑着，极其刺耳，“你把所有的运气都用在了你的爱情上！对吧？对啊！那只兔子小姐呢？”
“掉进爱丽丝洞里咯。”
尤朵拉笑眯眯地说。
“我开始觉得你有意思了。”他俯下身来，用油漆在她脸上画画，“你看，你跟我好像，如果蝙蝠侠知道你跟了我以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你像是嫉妒我得到蝙蝠侠宠爱的孩子。”尤朵拉似笑非笑，“得不到关注，所以抢夺，可惜你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罢了，打个赌吧，你会悄无声息地死去，跟所有人一样，而蝙蝠侠不会注意到你，因为你根本无法影响他——”
小丑的脸色阴沉下来，很快又笑起来，“你想激怒我？好拙劣！”
尤朵拉很无奈，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
拙劣的女孩被吊在了热铁桶上，下面是流淌着的铁水。
是的，他们处于一个化工厂。
小丑拿出一块屏幕给尤朵拉看，“这一船人是重刑犯，他们是流氓，他们该死！”
尤朵拉的面容十分平静，她听着小丑在船上安装了炸弹，听着小丑给蝙蝠侠出电车难题，他期待蝙蝠侠做出选择，因为无论是选择谁，都证明蝙蝠侠道德与坚持的破裂，而当代表着某一总秩序的蝙蝠侠也出现了毁灭的念头，整个哥谭会变得更加混乱。
滴答。
血液在接触到铁水前就被蒸发，只剩下淡淡的血腥味。
“你觉得蝙蝠侠会来救你吗，甜心？”小丑笑着问，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声音，他朝外面看了一会儿，是蝙蝠家的人，他觉得很遗憾，又很高兴地告诉尤朵拉，“看来他选择了那些人，哈哈哈哈哈哈他放弃了你！”
但是少女并没有露出任何伤心的模样。
尤朵拉动了动，问了他一个问题，“为什么要伤心，他可是蝙蝠侠呀！”
“what？”小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油彩在她的脸上扭曲出一种错乱癫狂的氛围感，“蝙蝠侠属于哥谭，你为什么要找他玩游戏呢，他那么忙，乖孩子要好好听话，不要给亲爱的蝙蝠先生添麻烦。”
“不乖的孩子是会被抛弃的噢~就像你这样，你永远只是一个麻烦，而我就不一样了。”
她的指尖亮出了爪子，双目猩红，轻而易举地撕裂了捆绑着她的绳子，椅子因为绳子的松开而掉了下去，她只是堪堪地抓着上面的一点绳头，随时会掉下去。
“我会帮他解决麻烦。”她得意地笑。
“I choose ……”
红头罩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如此危险的一幕，他目龇欲裂，眼前挂在绳子上摇摇欲坠的女孩仿佛变成了几年前的自己，还是罗宾的自己。
“death。”
她松开了手。
“不——”
火焰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