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一个时辰。这期间,秦子暮变不了其他模样,还是很好逮的。”
扶青捏紧雪纱,冷笑道:“好,很好,孤迫不及待想看看,她长大后的模样呢。”
说罢,他转身,扬长去道:“司徒星禁足末阳殿,等抓回秦子暮,孤再与你计较!”
扶青下令禁足,司徒星竟一丝被罚的觉悟也没有,反啧了啧,笑得很是爽快:“我脸皮厚,随便禁足没关系,但别忘了十匹金蚕雪纱,还有那五百两银子!”笑过,飘然而去。
司徒星,就你这熊样,跟流婳挥手道别吧!
等他们走干净,听书才打开壁门,急急出去:“方才空气混乱,公子可有感应?”
霍相君望向暗阁中的我,静静道:“岂止我有,主上也一定有,他恐怕已派重兵监视百笙轩了。”
听书也望向我:“那怎么办,若她继续留下,主上一定会再回来的。”
我从暗阁里出来,目光有仇,有恨,却再无喊相君哥哥时的天真了:“不必麻烦,方才进暗阁是不想牵连百笙轩上下,但并不代表我肯接受你的帮忙。就算被君上锁在阙宫砍手砍脚,我也不会留在百笙轩。”
霍相君抿唇,哽道:“听书,你出去。”
听书伏礼,掩门而去。霍相君双眼朦胧,极大力擒住我手腕:“方才主上说,你轻薄他?”
我拍打,拧掐,下嘴咬出血来,他却如顽石,一动不动:“暮暮,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你娘的事,我定会有交代。”
我挣不出去,便狠跺他脚:“你死了就是交代,放开我!”
霍相君耳朵有问题,姑奶奶让他放开,他却把姑奶奶捞进怀里:“你别说这些话伤我,也别再做轻薄之事了,男女授受不亲。”
讲个笑话,有个男人抱着我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
我这双脚,跺得快没力了:“说一套做一套,果真是你风格!”
霍相君一顿:“我,说一套做一套?”
他这一顿,我总算挣出来:“想起来待我好,想起来要杀我,可不是说一套做一套吗?方才算我欠你人情,加上玉牌帮我两次,统共三次。这三次人情我还你,但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以慰娘亲在天之灵!”
我说罢要走,他拦过来:“主上四处找你,现在出去会被发现的!”
我将他拨开:“那就让他发现好了,我情愿回阙宫也不要留在你这儿!反正你从未见过我,那我也从未见过你,我们之间只剩三次人情和弑母血仇,除此以外,再无交集!”
我开门,站了站,又转身道:“你给我记好了,我心悦你,我心悦你,我心悦你!”
霍相君怔住:“啊?”
我怒叱:“好话不说二,呸,好话不说四遍!”
霍相君一咳,竟抿唇笑了:“我也是。”
老子知道你也是,否则就不会杀我娘还火烧繁缕苑了,混蛋!
我哼一声,掉头而去。霍相君没再堵路,听书便也不拦,由着在下昂首阔步走出百笙轩。走着走着,我拾到一块眼熟的绢帕,凑近瞧,才知这不是什么绢帕,而是被我绞下来,又被色坯子领头兵抢走的那小块金蚕雪纱。
诶,怎会掉在这儿?
冷不丁一声吼,吓破老子的胆:“死女人,守株待兔也能把你守出来!”
好执着的色坯子领头兵,我伸手,喊了个停:“抓我可以,先回答一个问题!”
他当自己是猫儿,耍弄我这嗷嗷待捕的小老鼠:“问,看你能问出什么来。”
我向四方指了指:“东南西北,哪边是西?”
领头兵朝我身后努嘴:“迫不及待想归西?放心,我很怜香惜玉,绝不会让你死得这么便宜!”
我系上面巾,福身道:“谢谢啊。”
谢完,转身,拔腿就跑!
适才在暗阁里,我搅乱空气,扶青一定有所感应。他那番话是说给我听的,什么亲自寻西面,什么留下东面让我跑,信了他的邪。这皇帝老子,此刻定像领头兵守株待兔一样在东面守我,老子偏要往西。
领头兵身怀法力,我跑不过他,便钻林子藏草垛,沾了一身土和沙。唉,生活不易,我太难了。
然,跑着跑着,我停下了。
好熟悉的景致,水塘,土路,梨花树,西面竟是菡溪湾?
那色坯子领头兵,简直王八咬人死不撒嘴。我不过停下一会儿,他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把搂道:“哟,跑到偏僻之地就停下了,你故意的吧?”
我挣开他,扭头刮一耳光:“你有病吧,老追着我干嘛!”
姑奶奶不想再打人了,今天刮出去四巴掌,手好疼。
领头兵不怒反笑:“这么漂亮的脸蛋,蒙着干嘛?你跟了我,还怕不比现在过得好?”
他前一步,我退一步,直直退到梨花树下:“我是秦子暮,你敢过来,小心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