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寨子里的兄弟们帮忙脱衣服,您愣是将人打了出去。”阿黎道,“说来真是奇了,您偏偏指名点姓要我帮您。”
“胡说!”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姜肃慌了,他漆黑的眸子别向旁边,又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拉紧了些,捂得汗像是开了闸的水般一个劲儿往外流。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神智不清时要阿黎帮忙,他只觉得当时看见那张纸条时根本喘不过气,颅内像是要炸掉般,愣了半天都不知如何是好。
按照他以前的脾性,那定是要将阿黎赶出府的。
可他偏偏像是中了咒术,觉得那是假的,他对阿黎方才的话半信半疑,甚至荒谬地认为她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思及此,他却感觉头上突然笼罩了道阴影,转头一看,却直直对上阿黎那双闪动的杏眸。
姑娘褐色布衣沾了油烟,在呛人的味道里却夹杂了丝桃花的香气,细软的发丝微微垂下,在姜肃的脸上扫过,像是酥油饼般麻麻的,他登时头皮发麻,耳根瞬间红了起来。
“郎君,医师叫您别盖这般多被褥,若是毒性攻心,即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您。”阿黎一把扯开姜肃的被子。
“您松开被子,然后自个儿把上衣脱了喝药。”
“赵阿黎!”
姜肃这声并不是愠怒,而是带了些许温墩的羞涩,他的脸红得像是个柿子,瞬间将纸条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如今阿黎为扯开他的被子,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他的身体上,香糯娇弱,纤细美腰,发间的香气似是勾着姜肃的神经,他的耳朵嗡嗡的,压根没再听阿黎的话。
“你给我下来。”
姜肃声音低沉,却带了略微的嘶哑,眉头几乎拧成一团,脖间青筋爆出,眼尾泛红。
姑娘香软的身体在他光洁的胸膛上摸索,细软黑发像是撩拨他的手,鼻尖隐隐约约的花香在引诱他的神经,牵动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郎君得把被褥扔在地上,然后脱掉上衣,喝掉我给您熬好的药。”
“好,可以,我现在立马照办行了吧。”姜肃立马答应。
他推开阿黎,唰地从床上坐起来,手拉住腰绳,雪白的衣服便像是瀑布般从肩上散开,蝴蝶骨精致完美,肌肤红润,腹肌更是紧致得很。
姜肃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然后粗暴地交给阿黎,将她推出去便狠狠地关上门,剧烈的响声压住了他沉重的喘息,以至于阿黎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到底是怎么了。
“郎君,您还好吧?”阿黎轻轻敲了敲门。
“无碍。”姜肃胸脯上下起伏,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炸开,颅内不停地闪过阿黎柔和的下巴。
他觉着自己现在有种冲动,似是被毒性激发的欲望。
他想触碰她纤细的腰,口勿她樱粉的唇瓣,在一片愠浓之色中沉沦,他想在薄纱帐暖里亲咬她的耳垂,将香糯娇软的姑娘拥入怀里。
疯了吧。
姜肃掐了下自己的胳膊,妄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赵阿黎,她给桑国李侍郎传信,想要取了他姜肃的命!
“郎君,那我走了?”阿黎怯生生地开口道。
“快点滚。”姜肃隐忍道。
“遵命郎君,您有事儿便叫我。”
言罢,阿黎便提脚离开,等到姜肃听见脚步远去后,他才靠着墙壁缓缓坐在地上。
如今他黑发像是瀑布般垂在腰间,汗珠划过轮廓分明的喉结,从裸露的上半身缓缓流下,顺着胸肌一直滚落到腰部。
姜肃眉头紧皱,他双手狠狠地攥起来,突然眼底发狠,抡起手便给了自己一耳光。
“喜欢赵阿黎?你个疯子。”
姜肃扶着墙站起来,随后绕过屏风,从自己的长袍中取出那张泛黄的纸条。
他的眸底倒映出模糊的字,漆黑的瞳孔像是破碎的黑曜石,光泽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苍白的嘴唇微抿。
“她是要杀我的。”
“别被骗了。”
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姑娘响亮的声音——
“郎君,我真没骗你,你别胡思乱想了!”
“先前不是都跟您说了吗?怎么还傻兮兮地被人挑拨离间哇!”
姜肃愣怔,他放下纸条,心中警铃大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摸索着步子往门口靠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
“你怎么还没走?方才听见什么了?”
“我听见郎君说你自己是个疯子。”
“!”
“然后也听见郎君说我骗了你。”
“!!”
“然……然后呢?”姜肃心虚道。
“最后隐约听见郎君说您可能喜欢我?”
姜肃:“!!!”
他的大脑宕机,脸立马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