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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菜灌汤包(1 / 3)

阿黎趁着黄嫂做灌汤包时把剩下的辣椒酱做好,全部分装在土瓷罐子里,二月天寒,辣椒酱能储藏许久。

“阿黎来,趁热吃。”黄嫂端上一笼放在桌上,还给阿黎拿了双竹筷,“估摸着郎君也到下学堂的时间,我便给他也多做了些,一会儿便交给阿黎送去了?”

“嗯嗯嗯。”阿黎乖巧地点点头。

黄嫂做的灌汤包晶莹剔透,面皮薄得像是一层纸,仔细瞧时都能看见里面滚动的汤汁和菜叶。

热气弥漫,香味荡开。

阿黎一口咬下,可就在汤汁入口的瞬间,她眉头紧皱,怔怔地盯着黄嫂。

“怎么了?”

阿黎摇摇头,想到先前黄嫂给她送的豆沙包,那时她只觉得是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可就在她方才咬了口灌汤包时,她才真真切切确认了这件事——

黄嫂做的所有菜是酸的。

“黄嫂,你尝过这个灌汤包了吗?”阿黎圆溜溜的眼睛对上黄嫂的眸子,她难得正经,把灌汤包的皮捏得粘在一起。

可黄嫂却没作声,她摸了摸阿黎的头,手上的茧子不小心勾住阿黎的碎发。

“姑娘,你是想说灌汤包是酸的吧。”

阿黎愣怔,刚想接着回答,却听见黄嫂继续道:“郎君去年征战边关,敌人夜间突袭郎君营帐,用了烟毒毒哑了他的嗓子,前个把月太医署开了方子治好了他,但以后却只吃得出辣和酸味了。”

“所以咱们府里才泡如此多的酸菜?”

黄嫂点点头:“郎君也是个可怜的主儿,别瞧他平日里刻薄冷漠了些,这人心底呐,暖得很。”

黄嫂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傍晚夕阳渐落,窗沿上似是浸没了暖光,木缝里都溢出金色。

阿黎感觉身旁一股风,再昂起头看时,正巧对上姜肃那双阴沉的眸子。

“赵阿黎。”姜肃喊了她一声。

阿黎脊背猛地一僵,唰地站起身来,她看着姜肃满脸苍白,嘴角微微向下拉的模样,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今日午时,她做了辣的蛋包饺,故意赌气交给他。

“郎……”

“你跟我出来。”

姜肃一把抓住阿黎的手,横眉倒竖,黄嫂都没来得及询问缘由,阿黎便被姜肃拉到了后院的菜园子处。

平日里菜园子没几个人,寂静得有些可怖,高粱棚被风吹得哐哐响,阿黎猛地低下头,肩膀抖个不停,目光注视着大棚旁边躺着的木棍。

姜肃果真还记恨着她午膳时的香辣蛋包饺。

阿黎已经能料到姜肃一会儿会亲自把木棍狠狠敲在她的屁股墩儿上。

阿黎抬起头,水汪汪的杏眸倒映出姜肃的模样,她双手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衣角,唇瓣微抿。

“郎君。”阿黎唤了声姜肃,声线糯糯的,“一会儿轻点打我可以吗?”

“……”

姜肃的脸原本是凶神恶煞的,可阿黎此话一出,他竟是陡然一怔,尔后捂住嘴巴噗嗤笑了出来。

他挑眉道:“我有说要打你吗?”

“郎君,您别开玩笑了行吗?”

阿黎现在吓得浑身冷汗,她本就是寄人篱下,月银住宿皆是靠着怀安王府,她如今做错了事,害得姜肃吃得太辣刺激胃病,按照姜肃的脾气,又怎会放过他。

姜肃估计巴不得她这个“麦国奸细”赶紧滚出怀安王府。

阿黎怯生生地瞟了他一眼,见姜肃双手抱于胸前,又立马垂下头。

“前些日子派李忠良出门采购,结果多买了双手套,我戴着小了些,方才搁你屋子里了,你看着帮我处理处理。”

阿黎一听没说要打她杀她,紧绷的弦立马松弛,眼底放光,欣喜道:“遵命郎君,我一定帮您扔得远远的!”

“不准扔!”

姜肃连忙答道,许是觉着自己情绪激动了些,他又半掩住自己的脸轻咳了声。

“你手上不是生了冻疮吗?也可以将就用用,免得膳房做菜时不方便,耽误我用膳的时间。”姜肃别开眸子,说这句话时声音极细,他也不确定阿黎究竟听没听见。

半晌,阿黎没有反应,姜肃没好气地哼了声,“随你的便,你想扔便扔。”

还没来得及等阿黎回话,姜肃便转过身离开,他大步跨过青石板路,阿黎注意到他甚至连学子监的箱笼都没来得及卸下。

炊烟袅袅,赤色夕阳洒满天幕,算了算日子,二月的倒春寒还剩约莫两三天,怀安王府的侍女们便将屋檐上保暖的稻草棚子紧了紧。

阿黎搭起的高粱棚保温能力忒好,她扒拉着高粱门移到旁边,便瞧见种的新种子冒出嫩绿的芽尖。

昨夜夜里也是冷得慌,这些小芽并未受损,阿黎觉着自己搭的棚子搭对了。

李忠良说阿黎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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