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石块和一张字笺,石块普通之极,只是那字笺上却写着一句话:“我今特来借三宝。”
这县太爷看罢纸条,不禁一惊,这三宝事关刑名公正,万不能被恶人掠去。于是他立刻安排管家前去藏宝处,看视三宝。
不多时,管家就来回禀:“老爷,您就放心吧,三宝安然无恙!”
这太爷不是个庸碌之辈。他越想越不对劲。
不对,投掷石块之人既然能够出入县衙,不是身负武功,就是买通了这衙内之人。可见,这不会是一个简单的恶作剧,恐怕是投石问路之计。
太爷暗暗忖度,对方应是不知道这三宝藏在何处,所以才故意写下这样的字笺。倘若自己方才不差人去看,对方的计策自然不能奏效。只是他晚了一步想通其中关节,已差人前去看视,这就等于是给对方引路了。
到底是自己思虑不周,对方棋高一着。想到这里,他不由地苦笑了一声。
正当他还在思索这石子究竟是何来由时,忽又听得外间一片声喧,原是西耳房走火了。
太爷见状,赶紧来的耳房门前,只听得手下人在叫嚷:“房上有人!”
他借着火光一看,房上果立有一人,连忙用手一指。身边的衙役便朝那人影处放出一枝袖箭。
只听得“噗哧”一声,像是已经射中了。
但却无人掉落横梁。
此时,耳房之火已然扑灭,原是前面窗户纸引着,无甚要紧。管家慌张跑来:“老爷,我按您的吩咐,再去看时,那三宝真是失去不见了!”
“……”他还是先去看看现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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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典有琴好不容易还完夜昙欠下的赌债,已时近二更。
他回忆了一下《有情侠影录》的情节,估摸着钱儿可能会去偷盗宝物,只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到县衙。
他飞身进那府衙,寻了她半晌。
正在遍寻不得之时,他突然看到一处房间起了火光,引来人声嘈杂,便绕至房间后窗潜入,飞上房梁查看情况。
此时已经全无盗贼踪影。
却见房梁之上是一个皮人子,脚上用鸡爪丁扣定瓦拢,原是吹膨了的。因被袖箭打透,冒了风。
那上面还贴着一张纸条,他取下一看,纸上写了一个地点。
是座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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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典有琴按着那纸条上的地点,赶到城外一处废弃已久寺庙前。
月黑风高的,他又忙着找钱儿,冷不防就被地上的东西吓了一跳。
寺庙院门外躺着的五个盗贼。
他们正曝尸荒野,其中有一个还尸首分离,那伤口处还在滴血。
这是钱儿干的吗?!
他蹲下身来,仔细检查了一下这几人的尸身,很快得出了结论。
互相斗殴致死。
他们虽然是罪有应得,但若只是偷盗,也罪不至死。
这钱儿捉拿盗贼的法子有些过于阴损了。
他有些愠怒,也不知是恼她不知轻重,还是气她与虎谋皮。
少典有琴走近寺院内,就看到夜昙还在那鉴宝呢。
“宝贝是不是都在你那?速速还来。”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哎呀,你急什么,我就拿来欣赏欣赏,明天一早就会还回去的。”
“那五大盗都死了。”见夜昙不答,少典有琴复又追问,“这馊主意是你想的?你就这么想要钱吗?”
死了就死了呗。
夜昙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并不搭腔。
毕竟现在这宝贝都在她手上,她就是想抵赖说和自己无关也不成。
夜昙白日里先是探寻到了这五大盗的落脚之处,然后又以投靠为名加入他们。这五大盗作案多起,正洋洋得意呢,自然没有把她这个小小的女子放在眼里,欣然接受了她提供的情报。所谓骄兵必败,轻而易举地被她忽悠着,按她的方法盗取了三宝。
“这你怎么好怪我呀”,夜昙看着少典有琴面无表情的脸,觉得有点憋屈,“他们明明是自相残杀啊,你看过尸体没,他们是因为分赃不均,贪得无厌,互相斗殴而死啊!”
虽然她也拱了拱火,说加上她六个人,变卖了的钱刚刚好能够平分。
“那明明就是他们自己不好呀。五个人怎么分三个宝贝嘛,他们应该去找个有五样宝贝的人家偷窃嘛!”
她虽然预料到他们会内讧,但也没想到他们就会直接杀了对方。
夜昙总是没理也气壮。她见少典有琴还在那跟她摆脸子,就又开始假哭了。
“呜呜呜,你的意思是,他们的死,全都是我的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夜昙此招可谓百试不爽,少典有琴果然招架不住:“对不起,是我说得太重了。但是你以后不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