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她舞剑,那剑招清华如月,畅美得宛若流风回雪。
衣料的摩擦带起旖旎的暧昧,惹得人情热难耐。
离光夜昙嗅着身侧之人萦绕的甘冽清气,只觉得那些清气都仿佛化作了温软的水气在蒸腾。
饶是夜昙再怎么厚脸皮,她的脸还是不自觉地发烫。
宝剑的清光划过天宫里永远充盈的缭缭清气,将烁烁星光都碎成剔透的琉璃。
观星台畔的花瓣纷扬而下,如乱雪飞红。
他们都已经忘记了接下来的剑式,也忘记了为什么开始练剑。
花树之下,玄商神君是不可增减的画,是存入梦中的风华。
简直是勾了她的魂,摄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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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夜夜宿在蓬莱降阙内殿。
“我那时候到底刺的是哪里啊?”夜昙用指尖挑开少典有琴的衣襟,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东摸摸西摸摸。触手温热,她越摸越上瘾,像是在品鉴名贵的羊脂白玉。
“记不清了……”他想制止她乱动的手,却被她逃开。
“是这里?”
“还是这里?”夜昙先用指甲在他肋下的皮肤上画圈,然后又覆唇上去,亲吻那处:“还疼吗?”
“不疼。”
“那这里呢?”夜昙哪里肯轻易放过他。
少典有琴终是受不住她的撩拨,翻过身去吻她。
这傻瓜每次都说不疼。
怎么会不疼啊,她才不相信呢。
夜昙想起他们逃出天界后,被迫躲在四衢阁的一个客栈里养伤。
落魄得很。
“你干什么啊?”
看到她用美人刺划自己的手时,少典有琴想起身拉她。
但他受了太重的伤,就这么短短几步路,还踉跄了一下,好像全然忘记自己刚被天雷劈得血流不止。
“哎呀,你逞什么强啊”,夜昙去扶他,然后挪了挪屁股,靠得他更近了些,倚上他的肩:“我和姐姐痛感相连,那万霞听音不是摔碎了嘛……人家也没办法嘛……”
夜昙开始一边念叨,一边撸起袖子刻字:“安,速至四衢阁。”
少典有琴就这么揽着她的肩,看着她在手臂上刻下他们所处的位置,眼里全是心疼。
“呜呜呜,我第一次知道,这‘衢’字居然有这么多笔画!!!”
“还疼吗?”她手上的红痕被他用神法一一消除。
大傻瓜,这句话该是我的台词吧。
少典空心的睡姿总是很板正。
夜昙想,可能全天界的神仙睡姿都是有一套标准的,尺步绳矩,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有强迫症。
这么呆板!
夜昙盯着他的睡颜,但不管看多久,她就是看不腻。
她还会经常盯着他的脸发呆,回过神来,有时竟已过了几个时辰。
圣人不贵尺之璧而重寸之阴啊,少典空心啊少典空心,你欠了我多少钱哪,你得还钱!
少典空心是不是在她没发觉的时候给她下了什么降头。毕竟,他的法宝可是多得很呢。
她又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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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光夜昙总是喜欢给一个枣再打一棒子。
她的御下之道和御夫之道,颇有些殊途同归的意思。
譬如夫妻敦伦,总是她先主动开始,然后诱得有琴来寻她,来亲她。
亲着亲着,夜昙又会主动出击,翻身逆转攻势,把他压在床沿边上吻。
少典有琴那个傻瓜总是想不起来要反抗她。
啧啧,当真是不太行。
夜昙亲得够了,就复又松开他,侧滚到床边,等着他将唇再附上来。
反正她当核桃的时候就滚得挺熟练的。
他们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像在摊煎饼。
想到这里,夜昙砸吧砸吧嘴,好吧她又觉得饿了。
夜昙相当迷恋少典有琴身上闪烁的蓝色星辉。
她最是喜欢在夜里隔空吻那星辉,似是想要把星光含进嘴里。
但光又怎么捉得住。
她就坏心眼地反复尝试。
活像是个描边大师,无赖得紧。
她的一呼一息打过那星光时,有琴都会忍不住颤抖。
其实他浑身都敏感得很。
夜昙那些只是稍稍出格的挑逗,
他就承受不了。
夜昙抱着他,一只芊芊素手就跟滑溜的泥鳅一样,钻进他的里衣里。
分花拂柳,在他背上勾画什么。
她的指尖轻拢慢捻,指腹细细研磨,仿佛在弹一把最名贵的古琴。
这时,她指甲上刻意涂上的丹蔻会在神君的背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