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能动的哑巴,因为父亲不肯出嫁妆,她甚至做好老死家中的准备。因此父亲稍微松了口,你说了些注定不会兑现的承诺,她就火烧眉毛地嫁了。”
成俊把错金银的利刃扔到地上,扬了扬下颌,立即有人将一个老太婆押到她面前。成俊见到老人态度倒是温和,“老人家,您年纪大了,我本来是不想您受惊的。”
老妇人呼天抢地、悔不当初,“求求您行个好,放过我这个老太婆吧。我是打了骂了你姐姐不假,但是哪个女人不是这么熬过来的。除非像您一样,像您一样有钱不嫁人。”
老妇人谄媚的笑容叫人看了想吐,麟趾每天天不亮就为这个老太婆熬粥、晚上接着热洗脚水,却被她用柴刀柄活活打的昏死过去。当老妇人面对带着健仆和游侠的成俊时,简直恨不得去做她脚下的狗,舔她脚下的靴子。成俊对着她倒是微微笑着,一派八风不动的样子,“您想我放过您,那您可得听我的。”
“一定一定。”老女人是条老狗,但面对强权嘴里还是能吐出象牙的。
“那就好。”成俊点了点头,冷酷地下达了自己的命令,“你先打你儿子两个耳光让我听听。”
老夫人犹豫着、彳亍着,还是走过去打了儿子两耳光,声音并不响。成俊嗤笑出声,“老人家,我是因为你平日里没有好好教导儿子,所以才要你今天管教令郎,您怎么这么敷衍我。”她扭头对自己的“客人”说道:“给她点颜色瞧瞧,别让她觉得我是个糊涂人,算不清她们欠我多少。”
客人中一个带着斗笠的女人站了出来,“我来吧,这等为虎作伥的人,还是不劳男子汉收拾,我一个女人就能处理。”戴斗笠的女人一记耳光将老妇人的牙齿都打出来,“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要是再拖三阻四,我就一脚踢在你心口,叫你死在这船上。”
老妇人吐出带着血沫的牙齿连连求饶,“不敢了,再不敢了,好人你就饶了我这个耳聋眼瞎的老太婆吧!以后你们说什么我就一定做什么,三分的事儿我出十分力气!”
四周陷入死一样的寂静,只有成俊发出令人胆寒的笑声。她的声音平静舒缓,像一条缓缓流淌的溪流,“您知情识趣就好,免得说我和死了的麟趾和转兰一样没礼数,不懂得照顾老人家。好了,老人家,打您儿子两耳光让我听听。”
见老妇人还犹豫不决,成俊长叹一声,“打吧,千万别舍不得,毕竟您年纪大了,可挨不了苦打。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自己这副老身板更要紧?他年轻人能蹦能跳,连牙口都比您老人家强些,他不挨打,难道还要您受苦受累吗?您既然十月怀胎生了他,他就欠你天大的恩情,您就当今天来讨债吧。”
老妇人颤抖着手狠狠抽了儿子两下,成俊听了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老人家,我要你这么做不是为了为难你,实在是你这儿子不像话。当初他来迎娶我姐姐,说什么他要是辜负我姐姐,黄河长江都得带着泥沙往西北流,泰山塌了他人都不会变心。你说说这是什么话,说了又不履行,我都替您二老难为情。”
成俊转头看向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年男子:“您家是书香门第,也是官宦之家。钟鸣鼎食、诗礼簪缨地养出了个畜生,我想您心里也为难。您是我姐姐的阿翁③,也是我的长辈,应该不介意我插手您家的家事吧。”
“是、是这个理儿。”老人捏着嗓子回答成俊。“只是姑娘你既然念着我们两位老人家德高望重,就不该这么叫我们受惊吓,应该早点放我们回去。”
此言一出,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要回家的呼喊声,简直要把船都喊破。
成俊笑容更深,“你们能不能走,其实都得按两个老人家的意思来。”
“我好像听过这桩惨案,没想到这是成俊犯下的。”听到这里,刘彻也背后发凉。
阿娇点了点头,“麟趾丈夫那辆香木做的马车是成俊给的,那两匹驾车的号码也是成俊买的,至于他父母的吃穿嚼用,那一项少得了成俊出钱呢?甚至就连他们一家的宅邸,也花了用了成俊的财帛和麟趾转兰的嫁妆,现在成俊要他们全都吐出来,他们就只好连皮带骨地全抖出来。”
“陛下,这实在太可笑了,因为我见过成俊买来的那匹骏马,就连辔头当卢都是黄金打造。你说他们一家人,怎么忍心骑着人家的马,坐着人家车,住着人家宅邸,肆无忌惮虐待人家姐妹,叫人家家破人亡。如果是我,我也要狠狠报复,绝不宽容!”
“好啦,我不说这个了,说说之前的两个耳光吧。在那两个耳光之后,成俊放了她的外甥,告诉那两个可怜孩子他们只是麟趾的附带品,如果他们母亲是一颗珍珠,那他们只是附带的盒子。成俊说她不会买椟还珠,把那两个既不跟着她们家姓,又不和她们家人长得像的小孩当亲人,但看在他们祖母那两个耳光的份上,她愿意放孩子一码。”
“很多人都是被她用这种方法残害的,她给很多人破灭的希望,让他们自相残杀。不少惨死的人都是信了她的谎话才越陷越深,肢体、内脏都被掏了个干净。”刘彻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