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
这一波操作直接惊呆了在场众人。
教引姑姑更是大怒,举着鞭子就要往她身上抽。
却见姜黎举起手,喉咙里模糊不清地喊着:“姑姑,我能修复那些首饰,我还能三天内再多挣三百两银子给你!”
鞭子几乎擦着她的后背停下来,教引姑姑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就凭你也能修复那些珠翠,还能多挣三百两银子给我?”
这丫头是不是疯了?
“我真的能!如果这次我办不到,我甘愿受罚,甘愿给赵公子为妾,绝无任何怨言!”
姜黎有这个信心,毫不夸张地说,她在现代设计出来的珠宝首饰,随便拎一件出来,在这个地方都是独一无二,震惊世界的存在。
教引姑姑迟疑了下,想到教坊司不能强迫舞伶卖身,姜黎这丫头又是烈性子,她若来硬的,保不齐中途自杀什么的,恐怕会连累教坊司被朝廷追责。
现在姜黎答应修复损坏的首饰,还有把握再多挣三百两给她,往最坏的打算上想,若是姜黎兑现不了承诺,那就心甘情愿给赵公子做妾,她也能拿到一笔可观的中介费,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姑姑看了看赵钱,一个劲的使眼色道:“赵公子您看,强扭的瓜确实也不甜,万一今天强逼了她去,她中途想不开死了,也有损您的声誉不是?不如……?”
赵钱顿时不悦,可很快就明白了姑姑的眼神,抬手指着教引姑姑,假意怒道:“好你个……我倒要看看你三日内怎么修复我的玉佩!”
“哼!”赵钱冷哼一声,拂袖离开了柴房,临走时还不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姜黎。
直到他离开,教引姑姑才转身,颇为怀疑地打量着姜黎:“人已经走了,臭丫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要做点小生意,需要借助姑姑的教坊司作势,不知可否?”
点翠首饰在这个位面十分受欢迎,可若实力起来还找不到厉害的靠山,最终还是会被人坑害,就像姜家之前一样。
现在先借教坊司的势做点生意,赚点钱赎了身子,以后的事情便也好办了。
和姑姑简单说了下自己的计划,饶是姑姑不信却也懒得多问,反正不管成不成,最后对她来说都没坏处。
…………
“黎黎,黎黎。”
姜黎昏昏沉沉躺在床上,感觉有人在摇自己,吓得赶紧睁开眼睛,入目便看到一张苍老憔悴的脸。
妇人约莫四十岁,穿着粗使婆子的糙布衣裳,长发挽成髻,隐约可见发际间苍白的颜色,还有额头上刀刻般的皱纹。
这人是原主的生母宋如霜,原本也是风韵犹存,保养得当的富太太,偏偏姜家被抄又被打入教坊司,这才一夜间老了十几岁。
“娘……”姜黎下意识唤出声,许是感应到原主的情愫,眼泪不经意间糊了眼睛,“娘,您怎么来了?”
“慢点,教坊司的姑姑说你病了,叫我来照顾你。”
姜母轻轻搀着她的胳膊,泪眼婆娑:“你这孩子,姜家已然遭难,你又何苦呢?只要你能在歌舞上好好研习,到时候被贵公子看上,做个姨娘也能度日,总比一次次挨打的好。”
姜母擦着眼泪,眼神却闪躲开来,终是不忍心看女儿的脸。
这世上哪有娘亲愿意自己的孩子当妾室的,可现在这鬼日子她又盼望着女儿能跳出去,却不知姜黎早已打定主意。
“娘,赵公子不是好人,更不值得托付!玉佩的事女儿会解决,您不要担心。”
姜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原本想说用不了多久就能离开教坊司的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
大雪过后便是晴天,冰雪琉璃的世界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姜黎休息了下恢复了些力气便爬起来,开始研究被原主弄坏的东西。
原本她想着原主再怎么凶,顶多也就七八件,谁知……
半袋子缺胳膊断腿的珠钗,项圈,玉镯平摊到桌子上,直接将她看傻眼了。
后来姜黎才知道,原主不仅在舞伶团里发过飙,还先前同屋姑娘们的珠钗全都踩坏,后来教坊司舞伶们都不肯跟她住,直接将她挪到了后院。
来后院也好,没人打扰她工作。
姜黎自我安慰了一下,从系统里兑换出点翠工具和原银胚胎和绸缎,珐琅釉。
她准备用烧蓝和点绸的方法,代替拔取翠羽的方式来修复损坏的饰品,既能够修复全部饰品又能用来刷积分。
姜黎将所有材料摆放在不大的桌子上,再将所有首饰摊开找到对应缺失的部分,从小到大排列好。
打开机器,拿起一块银胚胎,将整个胎体填满色釉后,再拿到高炉中烘烧。
色釉由砂粒状固体熔化为液体,待冷却后再填一次色釉,再经烧结,连续四五次,直至将纹样内填到与掐丝纹相平。
再仔细将绸缎制成羽毛模样,然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