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解围道:“帖子已经发了,不必再论对错,不管怎么说,你是寿星公,多些人给你祝寿,也挺好的!”
墨竹扬眉:“知道我是寿星公,还要我费心劳神,你们送的礼太特别!能怎么办呢,这么多客人,只有得意楼容得下!”
任少云喜道:“对哦!”
墨竹嗔怪道:“对什么对,还不快拟张告示,让来客晚宴改道!”
任少云点头笑:“我这就去。”
晨欢松了一口气,拍着马屁道:“小爷脑筋转得快!”
墨竹无奈地摇摇头:“苦了我大哥,今天齐王府的门槛,怕是要被踏烂了,我饿了,去大哥那里吃午饭!”
清寒留意到墨竹的腰间未戴她所赠的玉佩,竟有几分失落,想到要随他去赴天南星准备的午宴,有些不快,道:“我去得意楼帮少云。”
墨竹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由她去了。
清寒随任少云一同骑马到得意楼,将马交给得意楼的伙计牵入马厩。
任少云笑道:“清寒,还是你好,有你帮忙,我觉得轻松了许多。”
清寒笑道:“我帮你的忙,改日,你可得请我好好吃一顿!”
任少云笑:“当然!当然!”说着将名册交给她,“都怪我拿错,眼下只能照这恩情账来了,清点礼物的差事就交给你了。”
清寒爽快地接下:“你去招呼客人吧!”
任少云走开后,清寒前往得意楼的小仓库,伙计们抬得抬搬得搬,络绎不绝地把礼物送过来。
清寒看见两个伙计抱着楠木大盒子匆匆过来,好奇道:“这是什么?谁送的?”
一伙计道:“听任少爷说是象牙簟,非常名贵,南河公主送的贺礼。”
清寒打开恩情账,找到南河公主的名字,拿毛笔勾了,写下贺礼名称,嘱咐伙计小心着些,送入小仓库。清寒忙忙碌碌,午膳也忘了吃,等点收完贺礼,方觉腹中空空,前往任少云安排的休息处,享用一碟点心。
清寒翻看恩情账,上面详细记录了人名、时间、地点以及事情经过,这一册名录都是墨竹帮了许多人,他倒是很少欠下人情,即便有也已经一笔勾销。
清寒笑了一笑,翻到最末页,“清寒”二字赫然映入眼帘。
她拿着名册的手指微微地颤,细往下看,记载的是当初遭遇刺客同落镜河的事。
清寒不由看着窗外街景出神,车马人群,川流不息,难怪他会来地狱谷找她,原来并非对她心动,而是在他的心中欠下自己一条命,才来找她,还提出要她留在百草斋算作补偿,一想到这些,竟有一丝失落,她淡淡一笑,原来是自己一番自作多情了。
金钱债易还,人情债难清,她们的身份也天差地别,日后也不会走到一起。
清寒叹息一声,合上恩情账本,一笑了却悸动的错念。
任少云推门进来,惊奇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清寒起身:“还有什么需要我做?”
任少云笑道:“哪还有那么多事,我来找你赴宴。”
清寒道:“寿星公到了?”
任少云点头:“表哥被我娘亲拖来了,正聊着家常呢!”
清寒想起温柔体贴的任夫人:“你爹生辰的时候,倒也没见你这么忙前忙后,你娘亲还跟我埋怨你来着??”
任少云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不喜欢跑来跑去,还不是因为晨欢的腿折了,我才代劳!”
清寒羡慕道:“你们俩感情不错!”
任少云笑笑:“他这人外强中干,看起来豁然开朗,内心脆弱得很,再说了总不能见到他的难处,不帮衬着他,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他也就比我年长两岁而已。”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宴席去。
任少云一到就被宾客围住。
清寒自取了一坛酒,到后院找着一棵树。
过去掠到树上轻轻松松,如今武功被夜决明废了大半,上树都变得困难,她好不容易才攀到最高的树枝处,坐倚着歇息,抱着酒坛喝闷酒。
树下来了一男一女,清寒听见声响认出那两人。
萧辰道:“这件事是不是你找人散出去的?”
孟玉娇道:“我想做什么,不需要经过你点头!”
萧辰加重了语气:“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找人散出去的?”
孟玉娇冷笑:“你认定是我,还有什么好问?”
萧辰怒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孟玉娇道:“后果?不就是你所希望的?你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我替你达成!”
萧辰摇头:“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阿娇,你马上封锁消息,补救还来得及!”
孟玉娇耸肩:“覆水难收,萧大哥不懂吗?”
萧辰蹙眉:“你对我有什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