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得上应青芜。 等茯苓走到陈苏叶身侧,她才开口。 “这不是你的错,被关在那种地方,想出来没有任何问题,我们身处在阳光下,每天都能见到光,我们没有资格指责你们任何人。”陈苏叶安抚茯苓,没指望人能听进去,毕竟茯苓被应青芜伤过,短时间内不会信任旁人。 茯苓有些动容,想起应青芜拉拢她那番话,面色冷了下来。 “您不必费心思,茯苓只是个小奴才,您手里有令牌,想做什么吩咐便是。”她不会再天真相信她们。 陈苏叶摇摇头说她过分防备:“我是想给你机会,让你堂堂正正的走出来,你若不想为我办事,这令牌我不会再用,你若愿意,等此事了了,你便跟着我。” 茯苓没有说话,她想去却怕还是谎言。 “你慢慢考虑,我不和你说什么姐妹情深,咱们是互惠互利,我要你去办事,你办好了,赏赐是你应得的,办不好受罚,我不会替你说半句话,我和她不同,不会打着姐妹的旗号让你去死,你可以放心,要是真觉得不对劲,从密道回去便是,你是先生的人,我拿你没办法。”陈苏叶和茯苓解释,希望茯苓同意。 一是她多个帮手行事方便,二是她不忍心让人困在死牢里一辈子,还是个年轻姑娘,只要能出来就有机会离开,总比在里面熬成老姑婆强些。 茯苓感受吹来的凉风,听着树叶的沙沙声,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她有多久没出来,久到她记不得天空的颜色。 “过会你和进宝回新叶居,回去之后在院子里转转再回去,事情解决我带你出来。”陈苏叶提醒茯苓别被人抓住把柄。 茯苓点点头,不论陈苏叶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她出来了,感受到太阳的温度,不像应青芜说的好听,到头来骂她被富贵迷了眼。 院子里扫的干干净净,陈苏叶命宫女太监们打扫屋内,先扔掉臭气熏天的恭桶。 二十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去,最后是陈苏叶用珍珠做赏赐才有人下手。 应青芜像块抹布似的瘫在地上,等她恢复些体力,得意的看着陈苏叶。 瞧陈苏叶尽心竭力照顾她,她更觉得是洛轻铭差人来的,她很快就会回去。 屋内的气味依然让人难以呼吸,于是众人又退到外面。 恭桶被虫蛀,根本拿不起来,废了好大劲儿才拖走。 这群人为了赏赐干得起劲,不一会便拾掇干净。 他们幽怨的眼神扫过荣春,却因为赏银展露笑颜。 陈苏叶吩咐他们给应青芜换衣裳,顺带着为她梳梳头。 应青芜身上得气味过于浓烈,有几个小宫女差点吐在应青芜身上,最后稍作打扮便去洗手。 陈苏叶没想让人脱胎换骨,只是给她让她活着的希望,毕竟重头戏在后面。 梳洗过后的应青芜显然更加神气,她使唤陈苏叶过去。 陈苏叶刚走到面前,一口浓痰喷出,亏得她躲得快才没吐在脸上。 “啧。”应青芜显然不悦,这时候不恶心陈苏叶,以后怕是很难有这种机会。 她发现不对劲,陈苏叶的步伐,显然是练过功夫的。 一个荒唐的想法转瞬即逝,她不该怀疑夫君。 陈苏叶倒是没生气,应青芜的恶心不是一时半刻,没必要和将死之人计较。 荣春却看不下去,正巧进宝过来,他拿过碗碟,叫唤狗似的敲敲碗碟。 旁人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动作,但应青芜有反应似的上前。 众人瞧着都明白其中意思,陈苏叶并未言语,心里突然畅快了些。 应青芜反应过来再次破口大骂,直到闻见饭菜香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众人掩鼻,她嘴里的味道连饭菜香都掩盖不住。 这位刚才还在骂人的贵人娘娘,此时狼吞虎咽的吃着面前的饭菜。 说是佳肴,实际上和奴才们吃的区别不大。 但应青芜吃的停不下来,好似品尝什么山珍海味,连骨头一并嚼碎吞下。 荣春瞧着应青芜的模样,心里痛快的很,他盯着应青芜的脖颈,恨不得现在用刀子将肉一片片割下。 茯苓也站在人群里,之前她站在前面不忍直视,现在她站在后面冷眼盯着。 这是她的姑娘吗?显然不是,她的姑娘彬彬有礼待人和善,不是面前这个动不动破口大骂的脏妇人。 她的姑娘本就是张假面皮。 应青芜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有些不舍,她拿起盘子伸出舌头将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