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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英偷吃陛下赏赐的糕点后口吐鲜血,她就说死也要找个垫背的,紧接着……”她话说一半就哽咽着说不出话,娇滴滴的模样柔弱的像让人保护。
洛轻铭却没有演戏,他附在她耳旁,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就算人是你杀的,孤也不会计较。”
闻言,温白荷看向洛轻铭,眼底是他怎么会如此怀疑的不解。
洛轻铭突然笑着将人揽进怀里:“孤开玩笑的。”
温白荷并不觉得好笑,她只觉得洛轻铭有病。
若是换了旁人定会帮她,哪里会像这样火上浇油。
“你不喜欢有人保护你,要么搬来和朕同住?”洛轻铭眯起眼笑着,暖意和笑意一并藏进眼底,好似这句才是玩笑。
温白荷听完本来应该恐慌,可她此时没有任何情绪。
她杀彩英时并不愧疚,谁让彩英在她心情不好时触她霉头。
别说彩英,哪怕是其他人她也不该手软,哪怕一丝善念都是对主子的亵渎。
尤其是杀人后发自内心的喜悦,让她明白自己本就与常人不同。
她回不去了。
“妾可担待不起,昨儿尹林格娜没了,今儿彩英又出了事,妾实在恐慌。”温白荷想打发洛轻铭回去,有他看着实在难以成事。
洛轻铭听完又是皱眉,谈了几口气开玩笑似的问她:“要么孤教你习武?”
此话一出温白荷的表情倒是有些变化,她脸上写着迷茫二字。
什么意思?洛轻铭教她习武?她学会了干嘛?杀了他?
“朕知你不愿被管束,朕也想让你自由自在的在宫里生活,可宫里不比外面,总有朕看不到的地方,朕不想你受伤。”洛轻铭将人拦在怀里,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似真心实意想保护温白荷。
温白荷鬼使神差的点头,之后立马拒绝。
“陛下不必如此忧心,只需再找个小太监来伺候便是,不过妾想求陛下答允,妾自己去选人。”她哪里能吃哑巴亏,当即便和洛轻铭讨价还价。
洛轻铭料想她掀不起风浪,立刻答应下来,不过要等温白荷彻底学好规矩。
温白荷的规矩早在阿默时已经学的妥帖,自然没什么怕的,她唯一担心的事情便是洛轻铭留宿。
果不其然,洛轻铭当真要陪她,她拗不过只得如此。
这规矩一学便是半月,众人各忙各的,倒是无暇顾及她。
尤其是陈苏叶,忙得不亦乐乎,每天不是上山摘花就是下河捞鱼,看着他们成双成对,自己变着法逗他们开心。
这不就是带薪休假吗?她喜滋滋的忙上忙下,倒是比之前还快活。
“你们瞧她,像不像那花栗鼠?”郑阳张口便是开她的玩笑,丝毫不给她留情面。
陈苏叶没有回击,她牵着虞欢的手跑到远处才回话:“至少是成群结队的花栗鼠。”
她故意和虞欢十指紧扣,得意的看向郑阳。
果然这招是郑阳的软肋,他赶紧追上去,痛斥陈苏叶拆散鸳鸯。
萧易和江清酒在旁瞧着,二人到河畔赏柳作诗,俨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俞封尘跟在郑阳后面,提醒她别伤了陈苏叶。
春风拂面,每个人面上都带着笑容,尤其是萧易和陈苏叶沉浸在此刻,享受着难得来的平和。
几人打闹一番,陈苏叶猛然想起自己还没给寒星回信,于是她立刻赶回鸣月居,又跑去给守山人送信。
这里面带着花汁做成的信纸,她特意做的惊喜,希望寒星能高兴些,不止寒星,还有香兰和进宝他们。
事实确实如此,寒星收到信之后心情极好。
当然寒星对着信纸发呆的模样,也没少被笑话。
他倒是不在意,像块望夫石似的,整日盼着陈苏叶快些归来。
同样盼望的还有流冰,一晃半月有余都没见到应青芜。
应青芜此时哪里顾得上其他,她本以为和淑贵嫔结盟可以省去麻烦,没想到淑贵嫔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她。
好在她已经收集足够多的药粉,准备找机会混入温白荷的碗中。
连柳莹她也不准备放过。
她终于被眷顾,机会悄然而至。
今儿用过早膳后,温白荷就带着恢复大半的春华去内务府选人。
由孙德荣打点过,刘全贵自是不敢怠慢。
可温白荷瞧来瞧去都不满意,最后在角落里看见个病怏怏的小太监。
小太监虽然看着精神憔悴,但面容姣好,看上去还带着些贵像,瞧着不似普通人。
只是他不爱说话,多了份阴鸷,瞧久了有些不舒服。
“你叫什么名字?”温白荷眉眼带笑的上前,柔声问他。
她就想选个不合群的,哪怕死了伤了也没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