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联想到一处。
阿阳没反驳也没有认同,其实全都不言而喻。
他想帮大哥说清楚,又怕他们纠缠不清最后受伤的还是大哥,真真是进退两难。
应青芜垂下眼帘沉思,这下又欠流冰人情。
欠归欠,其他的也不能耽搁,她赶忙去拿她的账册,还未开口发现扁承德早已准备好拿在一旁。
“先上药吧!可能会有些疼。”扁承德早已备好,只等应青芜回来。
他预料此次去脓会花费时间,因此先让二人见面,至少没有让流冰多等。
应青芜愣在原地,什么上药?她刚才不是已经上过药了吗?
“之前只涂了半瓶,要将剩下的涂完才能痊愈。”扁承德哄骗应青芜,装模作样的拿出瓷瓶。
应青芜信以为真,老实的服下扁承德递过来的药丸,等着药童帮她涂药膏。
可惜药丸下肚不到半刻钟,整个人昏昏沉沉,不过转瞬便昏了过去。
扁承德探了鼻息和脉搏,确定人睡下才拿出刚刃和夹子。
这架势把阿阳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扁承德示意他在旁边候着。
其实涂药膏只是个幌子,他是要去掉应青芜身上的蛊虫。
这过程常人很难忍耐不说,他也怕应青芜学会手法。
要是真学会了,以后自己的蛊岂不是也会轻易去除?
洛轻铭知道不得扒了他的皮?
准备好之后,他用钢刃划开脓包,紧接着用夹子拽出藏在皮肉里的虫子。
这是低级的蛊,且入体时间短才会轻易被找到,应青芜真是走运。
那是条一寸长的肉虫,被拔出来时还在扭动着身躯,直到扁承德撒上药粉,小虫迅速干瘪,身子也变为灰白色。
扁承德拿出瓷瓶将小虫放入,别看是害人的蛊虫,有时候也是救人的灵药。
阿阳在旁边看着不敢多说一字,怕自己也变成灰白色的小虫。
毕竟在扁承德的眼里,人和牲畜没有任何区别。
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有了害怕的人。
只见扁承德挤出脓水,将脓包上的皮肉刮下,拿着布条为应青芜包扎。
时间算的刚好,布条打结的瞬间,应青芜醒来。
应青芜觉得自己后脖颈处疼的发麻,却不知什么原因,抬眼就看见面色发白的阿阳,以及略带疲态的扁承德。
“先生,我这是……”她正欲抬手摸向脖颈,直接被扁承德拦住。
“近日多注意些,莫要沾水,不过最好尽快来药池。”他答非所问,提醒几句便让阿阳送人回去。
应青芜不好再问,只能先回摘月宫,她看了眼阿阳,发现他依然神游天外。
她轻唤了声,不管阿阳有没有听见,将东西放好推着木轮子离开。
阿阳此时回神,他不敢多留,赶紧跟上应青芜。
二人急匆匆的出门。
应青芜觉着奇怪,阿阳不是最烦和她相处,怎得突然会送她?
她转头看了眼阿阳,却因伤口疼只看见半张脸。
表情里带着嫌恶,更多的是惊恐,她猜想定是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怎么?”阿阳本就有些烦躁,见应青芜磨蹭心里更是不舒服。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瞧你这表情,见鬼了?”应青芜毫不在意阿阳的态度,打趣问他。
本该被抛到脑后的话面瞬间回归,阿阳别扭的回了句没有。
“我昏了多久?”应青芜根本不信无事发生,她又换了个问法。
阿阳明显不愿回忆,只得说自己忘了。
应青芜眼见问不出答案干脆作罢,反正扁承德不会害她,有人推她回去,总比自己费力推着回去好些。
应青芜没有再问,阿阳也没有搭话,二人沉默的走着。
阿阳看见一群人从小黑屋出来,正抬着东西,血淋淋的洒出一条血路。
他下意识调转方向,准备从其他的路离开。
毕竟这东西晦气的很,能少看一眼都是福气。
可应青芜却不同意,非要上前瞧瞧。
二人僵持之际,应青芜发现是寒刃带队,立刻喊了声寒刃队长,然后推着木轮子过去。
阿阳无奈,只好跟在应青芜身后,叹她是个麻烦精。
寒刃听见响动立刻循声,见来人是应青芜,立刻上前招呼。
其他人看队长如此也不敢怠慢,当即跟在后面。
阿阳看着地上的血点子,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东西。
“先生说你得赶紧回去养伤。”他搬出扁承德,准备调转方向离开,岂料再次被应青芜拒绝。
“不急,耽搁一会没事的。”应青芜下意识摆出娘娘的架子让阿阳闭嘴,然后又问寒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