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阳怕弄伤虞欢,挣扎几下直接放弃抵抗。
可他明白,若是不能尽早断了心思,痛苦的只会是他。
“虞欢师姐先回去吧!让人瞧见算怎么回事?”他拒绝虞欢的好意,希望她能明白。
虞欢站在原地,想说些话补救,没等开口俞封尘当起和事佬。
“师姐去看看贵客也好!”俞封尘说完带着郑阳离开,丝毫不考虑虞欢的心情。
“谢谢。”郑阳小声道谢,在俞封尘的搀扶下往卧房走。
俞封尘微微摇头,心里难免担心,看郑阳的态度似乎是要同虞欢划清界限,真是难办。
只希望郑阳以后不会后悔。
这是什么意思?见二人走远,虞欢眼眶泛酸,轻抚过眼角后,倔强的赶去鸣月居。
她明白陈苏叶怀疑她,但是眼下她没有地方可去,看似是风光的内门弟子,谁见了都会唤句师姐,可真能称作朋友的,只有自小一起长大的江清酒还有俞封尘跟郑阳。
若是没有这档子事,陈苏叶和她也能算作知己,如今……
想事情难免分神,她完全忘记轻手轻脚的事,直接将门推开。
突然发出声响吓到陈苏叶,她赶紧打起精神等人进屋。
听到脚步声近了,约莫着离床榻十步左右,脚步声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几声叹息,叹息声落,脚步声再次响起,紧接着是关门声和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最后又归于沉寂。
陈苏叶松了口气,身子放松下来,大口地喘着气。
她不明白虞欢为何放弃大好的机会,但不论如何她没法松懈。
其实虞欢本想找陈苏叶说说话,看到桌子上的鱼羹明白陈苏叶依然怀疑她,只得悻悻离去。
“唉,还以为离开皇宫就能安全,没想梅开二度,我的命这么值钱?”她嘀咕几句,然后艰难下榻,给自己倒水。
喝上几口后,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之前一直担心虞欢会突然袭击,小半天不吃不喝,眼下虞欢离开,短时间估计回不来,她干嘛委屈自己?
陈苏叶刚喝几口,听见远处响起脚步声,手脚并用赶紧回到榻上。
不到半刻钟,便听见有人推门进来。
陈苏叶紧闭双眼,耳朵却出奇的灵,可惜从脚步声分辨不出是谁,只得再等等。
她现在是香饽饽吗?怎么人人都来看她?
指尖碰到短匕的瞬间,安心了不少。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萧易坐在床边,瞧着陈苏叶闭目养神的模样。
茶杯壁上挂着水珠,塌下的鞋子胡乱摆放,被子也皱成一团。
若是陈苏叶昏迷到现在,鸣月居的下人必须尽数更换。
萧易开口之前,陈苏叶闻到药香,但她不敢确定来人是萧易,直到萧易开口她才确认判断。
她没看出萧易的手段,反而是萧易看出她的伎俩,让她有些挫败。
这些都比不上萧易来找她给她的冲击。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脑子里瞬间迸发出多个细思极恐的想法。
“不愧是萧大哥。”陈苏叶索性装傻,看看萧易怎么说。
“气淤阻塞,五脏俱损,你现在可比我之前看你严重。”萧易搭着陈苏叶的手腕,目光一转落在那碗鱼羹上,他微微皱眉,略带不悦的问她:“你不会是粒米未进吧!”
萧易本来是问话,可重音未落,语气从疑问转为肯定。
他确定陈苏叶现在辟谷了。
陈苏叶看向那碗鱼羹,她也想吃,可她怎么咽的下?
萧易将陈苏叶的手塞回去,紧接着端起那碗鱼羹刺入银针,银针并未变色,紧接着放入解毒的药散,搅匀后自己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无毒,吃吧!”他扶起陈苏叶,将碗和勺放在陈苏叶的手中。
陈苏叶抬眼看他,始终没有动手。
“你怀疑我下毒?”萧易瞧陈苏叶不敢下手,随即想到一种可能,陈苏叶不但怀疑虞欢,还怀疑他。
“怎么可能!”陈苏叶赶紧替自己辩解,她再次看向那碗像糊糊的鱼羹,确实没办法下口。
萧易随着陈苏叶的目光看去,发现自己疏忽,命侍从准备一碗热水,简单将鱼羹烫过,又换了新的羹匙,才又交给陈苏叶。
“是我疏忽。”他一心想着江清酒的病,那里会注意其他?能来看陈苏叶已是不易。
陈苏叶冰冷的指尖触碰到碗底时,顿时觉得温暖许多,她细细摩挲着碗底,迟迟没有下口。
“虞欢不会害你,刚才郑阳和俞封尘东奔西走,就是想解决误会。”萧易发现陈苏叶心情欠佳,赶忙说些好听的。
陈苏叶只是点头,然后直直的盯着碗里的鱼羹。
“不知道铜钱过得如何?”她说这话时,眼底有想念也有算计。
尤其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