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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虞也好,铜钱寒星也罢,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陈苏叶。
可转念一想,不是她努力又能是谁的呢?那是她自己的境遇,是现在的她所没有的,也是她梦寐以求的,怎么好说是别人的功劳随意带过?
这上面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如此看来真是同人文。
她往下看遇到虞欢和郑阳他们,又在山上学了功夫。
多了朋友她十分高兴,杀雪狼时差点丢了命她跟着紧张。
又是帮萧易促成好事又是帮助郑阳和虞欢,别提多开心。
高兴的日子没持续多久便收到命令回宫,回宫的日子并不好过。
先是杀了应青芜,再是被温白荷陷害,唯一的好事就是救下雅兰和佩兰。
被人偷袭被任骄阳救,又摊上救洛轻铭受伤,她感觉陈苏叶顶着受伤的身子在冷宫孤苦无依。
等等!伤在什么地方?她觉得不对劲,又仔细查看。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刚好也是伤在手臂?她想起萧易和佩兰看见她的态度,不由得一阵恶寒。
这根本不是她记不住事情时写的手记,这根本就是她真实发生的事?
她用各种理由安慰自己,可每种理由都显得她可笑。
比如平行世界,比如穿越,她不是从现代来到紫阳吗?为什么不能来回穿梭?
她忘了条件成立的原因得是洛轻铭实打实伤害她。
所有的一切都和她的认知不同,却和手记相符。
没有元安,柳莹没死,温白荷先陷害,可前面所有的事情她都记得,唯独后面是半点音信都没有,更何况日记为什么在她受伤后戛然而止?
她不敢想,也不愿承认。
此时门口突然有脚步声响起,陈苏叶打起精神,抹了抹眼角没落下的眼泪。
“谁?”她出声询问的同时立刻收起那本手记。
香兰听陈苏叶声音不似之前那般绵软,回话时带着欣喜:“回主子的话,是奴婢,今儿咱们提前半个时辰用午膳。”
陈苏叶此时才清醒,原来已经这个时辰。
“雅兰呢?”她强装镇定询问香兰。
听到自家主子询问,香兰虽然回话,但声音明显沮丧:“她去给主子拿准备过冬的衣裳。”
陈苏叶在心里算了下时间,如果手记里说的是正确的时间,那么现在应该快要入冬了。
她示意香兰先进来。
香兰赶忙进门,之后把食盒摆上桌,和之前一般服侍陈苏叶用膳。
陈苏叶左手藏在桌下,死死的掐着自己,勉强露出笑容不引起香兰的怀疑。
手记里写着香兰是她最忠心的丫鬟,可如今这个情况,真的可以信任她吗?
她边考虑边吃着碗里的饭,根本不记得注意礼仪。
香兰却热泪盈眶,眼底又是欣慰又是欢喜。
陈苏叶想不注意都难。
她看向香兰,不明白她干嘛在自己吃饭时假惺惺。
有了柳莹这个前车之鉴,现在她看谁都觉得居心叵测。
“主子恕罪!奴婢是看主子恢复有胃口,您平日里都是由陛下喂着,连半碗都吃不下,如今吃了大半碗,奴婢一时高兴忘了规矩!”香兰跪在陈苏叶面前,声音带着谦卑与讨好,只差求陈苏叶别赶她走。
陈苏叶看香兰眼含热泪却控制不让眼泪落下有些动容,她狠狠告诫自己,别相信那些人的话,却发现自己手腕上戴着红镯。
那不是红色镯子,那是手记里写的,香兰送给陈苏叶的平安镯。
镯子现在就在自己手腕上挂着,她神情复杂,竟没有即刻收回目光。
似是目光过于露骨,香兰顺着目光循来,眼里的惊讶根本藏不住,没落下的眼泪在此刻决堤。
主子啊!原来在这种时候,你最信任的还是香兰,她死咬着下唇,不想在陈苏叶面前哭出来,于是身子伏的更低。
“你……”陈苏叶有些恍惚,有种自己的人生被别人偷走的感觉,原主也是这种感觉吗?
她的愧疚被无限放大,尤其是她完全没经历过的事情摆在面前,更让她感到恐慌。
同时觉得手记上说的是真的,她应该信任香兰,于是她放下勺子扶人起身。
“香兰,我最近失去部分记忆,可能会和之前完全不同,你别放在心上。”陈苏叶扶起香兰时又示意她坐下,她发现西昂蓝头上带着的小花钗,和手记上的,所谓她离宫前送给香兰的一模一样。
她紧咬下唇,让自己看起来不太难过。
香兰受宠若惊,完全不明白陈苏叶的意思,但还是乖乖坐好。
“主子,奴婢知道你有难处,奴婢跟着你无怨无悔,你忘了奴婢也好记得奴婢也好,奴婢都会跟着你。”她激动的语无伦次,又是心疼陈苏叶又是觉得委屈,情绪一股脑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