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我身上汗毛一竖,惊出一层冷汗。这个推测不是不可能,许侑元长着一副妖孽相貌,又成日偷窥对面情形,要说是无关人员才显得异常。
“如果是,你们又想怎么样呢?”他狡黠一笑,眨着眼睛来回看着我们,“你们两个弱女子,如果我狠狠心,把你们绑住从楼顶扔下去,我猜,也没人会怀疑到我身上。只怕,街坊邻居还以为这是最近流行的什么自杀游戏呢。”
“真的是你?是不是你跟阿姨联手杀了小琴跟小雪,谋夺他家的财产?”阿丙噌的一下站起身,疾言厉色地指着许侑元。
别啊!惹恼了他要是真对我们下手可怎么办?你只要痛苦地□□几下就能从梦中醒来,我八成是要葬送在这里了。
“家产?”他哈哈大笑,“一个小电器厂而已,不算什么。不过,你要是说他那一家女人的美貌,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我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略微定了定,勉强挤出几分笑,用讨好的语气恭维道:“看来阁下是盗亦有道,只采花,不图财。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们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的已经全都告诉你了,剩下的得靠你自己动脑筋去想。”
“情夫是谁?”阿丙问。
“我不想再次重复刚才那番话,”他面容忽然冰冷,指着大门冷笑道,“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们了。当然,如果你们想跟我玩三人运动,我来者不拒。”
讪笑一声,我拉着还欲理论几句的阿丙离开那间充满着危险气息的屋子。
“可是,还不知道情夫是谁呢!”阿丙不依不饶,甩开我的手。
“已经知道了!”我无奈地笑笑,“是那个司机,你没听他说嘛,妻子在家偷情,丈夫突然回来,那妻子是如何掩饰的?如何来得及掩饰以至于丈夫都查不出端倪?因为司机接到电话去接丈夫了。之后丈夫发生车祸,八成也是司机动了什么手脚。”
“真的吗?”阿丙将信将疑,“他真的是这个意思?”
“这是一种简单的叙事诡计,将真相掩藏在普通的话语里,相信我,没错的。”我拍拍她的后背,摆出自信的笑容。
“难道,小琴老师孩子的父亲,也是那个司机?他们两个给小琴老师下药,然后……他们真的是大坏蛋!”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什么非要小琴怀孕不可呢?”一个念头浮现于脑海,我心下一惊,忍不住叫出声,“我知道了!走,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回来了,我们去对峙!”
事实证明,是我将一切想象得太过简单。无凭无据的我们直接被轰了出来,那位‘阿姨’哭得莲花带雨惹人怜爱,我们站在一旁跟犯了错的孩子似的手足无措。
男人气得抓起桌上的苹果朝我们扔过来,让我不禁庆幸——如果他没有瘫痪,我们肯定不能安全地离开那间屋子。
走下楼梯时还能听见他的嘶吼:“你们两个扫把星,滚出我的家!”
“大大的失策啊!没想到叔叔这么顽固不化,这么明显的骗局都看不出来,竟然还相信阿姨呢!”阿丙不断叹气,神色懊恼。
此时此刻,哪怕他相信我们,也不会表现出来的。我心中暗想,却没有说出口。
经过小区大门时,门卫又变成了那个年轻人,他似笑非笑的嘴唇越弯越深,帽檐拉得很低,瞧不清正脸。这不禁让我想起记忆中第一次遇见奥一的情景,只是那时的感觉是似曾相识,而非此刻的毛骨悚然。
“阿U,那个人好像在盯着我们看。”阿丙悄声低语,我挡住她频频转过去的头,拉着她快步往外走。
“别看了,当心有问题。”希望不会,希望这不是那个怪人。我现在非常自私地希望那个怪人仍在那列老火车中,而不是这个门卫。如果他再次掺和进来,这回我只怕凶多吉少。
如果……不,哪有什么如果。再者说了,总是将期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极不可靠,只有抓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才是牢不可破的现实。
“现在……要去哪……里?”阿丙比我矮了大半个头,此刻急速行走不免累得气喘,说话也断断续续不成个句子。
“先送你回家吧,天黑了,起码要等天亮再想办法。”
进入一处漆黑的窄巷,脚下是大小不一的青石块铺成的崎岖道路。零碎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听着分外刺耳。
咔哒——咔哒——此起彼落,相接而至。不对,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我拉着阿丙靠墙停下,那脚步声依旧不停,似乎越行越快。
糟了,后面有人。阿丙吓得瑟瑟发抖,头顶上的黑雾越凝越厚,似乎下一刻即将爆发倾盆大雨。我心知再不转移她的注意力,很快她就会清醒,这梦也等于白忙活一场。
这可不行,我耗费了这么多的心力,何况真相近在眼前,我还没有完全解开谜底怎么能提前结束?作为合格的强迫症晚期患者,我必须要为这一切画上一个最圆溜的句号。
此时此刻,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