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重回浴室清洗身体时，林晓脑子里还萦绕着那些无法完全拼接在一起的热情片段。
手指触及肌肤之时，就像是在复刻他紧密而笨拙地留下的痕迹。
嘴里薄荷糖的气息也没能洗掉大脑对那一抹浓厚苦涩的留恋。
敲门声迫使林晓回过神。
“你进来吧。”
得到许可的少年轻轻推开浴室的大门，替她将换洗的衣物与卫生巾搁在门侧的衣架上。
游以情还半裸着身体，他也很需要冲洗，只不过花洒之下那点狭小的空间根本容不下第二人。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一块洗的话八成洗到天亮都别想洗干净了。
林晓光是瞄了一眼就觉得眼睛都要害臊得发热了。
原本在黑暗中只能用舌尖和手指感受的部位现在一览无遗地摆在她的跟前。
游以情也没有“避嫌”，放下衣物后再度隔着满是水花的玻璃挡板注视着被雾气包裹的少女。
他的情况也没比林晓“好”到哪儿去。
在浴室的灯光下审视着这具朦胧的躯体看久了后，对某些地方实在很折磨。
“我刚刚……是不是太粗暴了点？”
游以情略显踌躇地将目光落在林晓的嘴唇上。
意识到他在问哪一个环节的林晓当即缩了缩身子。
“……还行。”
“还行的意思是……下次也可以那样做？”
“……”
短暂的沉默中，只有水声流淌。
“你再刺激我，我就要多洗半个小时。你今晚的‘粗暴额度’已经花光了，自己想办法吧，哼。”
“……！”
游以情立刻乖乖地退回门外。
他还不想在再次走进浴室前崩溃一次，那确实不太好收拾，需要清洗的衣物还会增多一件，这不太妙。
各自整理完毕后，两人又回到了小床附近。
只不过这一次只有林晓躺在床上。
游以情将本就搁在沙发上准备摊开的睡袋搁置在这张小小的单人床边，最原本的打算本就是将林晓接过来后，他自己窝在睡袋里过夜。
没想到即便是隔着那层无情的姨妈巾，她还是用另一种方式将他攻陷完毕。
“你还不睡？明天下午的比赛不打了？”
“在想你。”
床上的脑袋和睡袋里的脑袋隔着这点距离在黑暗中恋恋不舍地对视着。
林晓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少年微湿的发梢。
游以情当即抓住她的指尖不让她收回。
在这样的小动作拉扯中，他也没能忍住，从睡袋里钻了出来凑到她身边，再度给予少女一个紧紧的拥抱与几个点到即止的亲吻。
然后又在生理的警告与克制中回到睡袋里。
林晓仍然大胆地用黏糊糊的视线继续紧盯着游以情不放。
“你这样盯着我看，我睡不着。”
“就准你想着我，不准我盯着你？”
游以情试探性地在林晓的答复中伸出了睡袋里的手。
林晓毫不客气地揪着他的手腕将他拉回床上。
像两个小傻子一样，只是黏在一起抱在一块，脸上就会浮现满足的笑容。
如此回到睡袋，又被“勾引”到床铺上的情况反复地发生了四次。
直到林晓意识到再折腾下去可能真的会影响到游以情下午的比赛状态，她才决定假惺惺地闭眼装睡。
眼睛在黑暗中悄咪咪地睁一条缝也不会被发现。
所以林晓可以偷偷地发现，在自己“睡着”后，游以情仍然踌躇地从睡袋中伸出手，极轻地触及她散落在床沿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