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楚啸虎带人赶到时,并未看见狼群,只有三个人正手忙脚乱的给谢丛遥包扎。
眼看着谢丛遥就要被包成粽子,楚啸虎和齐天心中打起鼓来忙跑到他们身边,问道:“遥哥!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受了点伤,他们非要给我绑成这个样子。”面色苍白的谢丛遥笑着说道。
肖启田顶着鼻青脸肿的模样,手中包扎的动作又加快了一些:“什么叫受了一点伤,你那肚子上被划了那么一个大口子,我敷了那么多药还是止不住血,若是不赶紧治疗就会失血而死,我们得赶紧去找大夫!”
“遥哥,我们先抬你去找大夫把伤治了。”
就在几人打算把货卸下用镖车送谢丛遥去医治时,谢丛遥开口道:“这次货物要得急,不可在我身上耽搁,不用管我还是快护送货物南下吧。”
“遥哥,这怎么行!”齐天道。
“要不我带遥哥去找大夫,你们去送货。”楚啸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力气比你们大,脚下的速度也比你们快。”
鹿衔走到他们身边,见谢丛遥腹部缠绕的布上仍旧往外渗血,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按这个出血量,还没找到大夫,估计就失血而死了。
“我略懂医术,可否让我一看?”
“你懂医术?”楚啸虎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很难找到大夫,若是他会医术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是他年龄尚小,就怕只会些皮毛。
谢丛遥仔细看了他一番,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哎?你是太清的徒弟鹿衔吧?”
“是我,遥叔。”鹿衔挽起下裾单膝着地微弯下身子凑近了些说道:“我师父也传授给我了些医术,若是遥叔信得过我,可否让我看一看?”
“我自是信你的…”
谢丛遥还未说完就被另一个镖师打断了话:“你小小年纪医术行吗?不是我不信你,主要是我们镖头伤的太重了,你也看到了,这个血根本止不住…”
谢丛遥苍白的嘴唇微动,缓缓说道:“林斌,太清堪比神医,而鹿衔师承太清,他的医术必定不俗,再者说就我现在这种情况,估计撑不到医馆了,不妨让鹿衔来,我信他。”
一直没说话的肖启田偷偷抹掉眼角的泪水,将包内的各种药瓶拿了出来,说道:“这些是止血愈伤的药,你看看能不能用到。”
“不是吧,你们还真信他?”林斌不可置信的拽住肖启田的手臂道:“你就把镖头的命交给一个黄毛小孩?”
“那你说怎么办!你也看到了,遥哥的伤出血量很大,根本撑不到找到大夫!”肖启田顿了一下,觉着自己的语气很凶重重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也会一些医术,会在一旁看着的,如果再耽误一会,我觉着遥哥...”
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但是所有人都懂。
林斌脾气冲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知道每耽误一秒遥哥就会危险一分,他打量了一番鹿衔最后还是说道:“我为我刚才所说的向你道歉,拜托了。”
“好。”鹿衔打量了一眼四周寻找可以暂时安置谢丛遥进行手术的地方,正巧这时秦铭辙驾着马车朝这边赶来,鹿衔眸子一闪道:“把遥叔搬进马车吧,那里平稳还遮风。”
几人并没有意见,相比这个空旷的土地,马车绝对是一个好的选择,他们慢慢抬起谢丛遥尽量不扯到他的伤口,将他放进马车内,又让人烧了热水。
马车内的曼青听到动静,早早的便把化为蛋的旭珏卷起藏进果篮中。
他们先是驾着马车和镖车离开了这片地方,以防血液吸引来了其他野兽,又留了几人清理狼尸。
等到了安全地方,马车内只留下鹿衔、肖启田和病人谢丛遥,鹿衔解开谢丛遥肚腹上的布条,三道血肉模糊的爪印仍旧在往外渗血,他抿紧唇角将干净的手帕泡进热水中浸湿拧干水擦掉血液,从怀中拿出带有刺绣的包取出银针和丝线。
“缝伤口的过程会很疼。”鹿衔道。
谢丛遥轻笑一声:“疼痛在我眼里不算什么,按你的来吧。”
鹿衔点头,将干净的手帕塞进谢丛遥的口腔里以免他咬伤舌头,便给银针消毒开始缝伤口,肖启田在一旁慌乱的打着下手,他很少见到这样的场面,紧抿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惊呼打扰到鹿衔。
马车外的众人围聚一起焦急等待着,银砾找遍了四处都未找到那只白猫。
王亦朝很久之前就发现他在找什么东西,但是当时谢丛遥情况紧急便没问,现在他正在进行治疗自己也帮不上忙,他看向银砾问道:“你在找什么?”
“这位大哥,你可曾见到一只白猫,异色瞳孔。”银砾回道。
“她刚才还在这里。”王亦朝想起那只猫就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说来也奇怪,那只猫不惧狼,倒是让狼夹着尾巴逃走了,甚是神奇。不过那群狼逃跑了之后,那只猫就追了上去,那只猫是你的吗?你在哪买的啊,我也想买一只。不过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