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种谎言敷衍我是吧!”
齐聚站定讽刺道。对于老太太的这句话他一点没放在心上。此言此语他不知听了多少遍,每次叫她拿出证据她都左顾而言其他。
“你们不是要带我走吗?走吧”
“难道我瞒了这般久,竟是错了吗?”
程玉行在前方拉着齐聚,眼眶有稍不可查的微红:“如果你还不说,可能真的无法挽救他了。”
“罢了。”老太太太脸看着天,忍着眼眶中的眼泪,她的身体微颤,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四人来到破庙中,与其说是破庙还不如说是危房。房间被她打扫的很干净,看不见一丝的尘埃。
包括庙中的大佛,除了长时间不维修的老化外,一切都很干净。
“既然我们到了,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千万别干什么左顾而言其他了。”
齐聚在一旁出言不逊。
死老太婆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花招。
老太太崩溃过后反而冷静下来,她杵着拐杖来到佛像后面找出一个陈旧的匣子,匣子已经掉漆看不出上面的花纹,不过依然可见这个盒子用的木头很名贵。
“你翻出这个干什么,又想怀念他?”
被程玉行牵扯住的齐聚恨不得上前把这个木盒砸了,他拼命的挣扎,他头青筋爆出,一点点往前挪。
“若你在动,我就卸了你四肢。”
程玉行冷冷的说出这句话
“程玉行我此生与你势不两立。”
老太太冲匣子中拿出一封信,信被珍藏的很好。可是老太太拿着它确实厌烦的。
“两位公子,你们上前来读一读吧!当年事我终不愿提起。”
“哼~现在有羞耻心了,早干嘛去了。”
“你读吧!我得拉住这个小子。”
于梦岚点头接过信件,翻开这泛黄的纸张她开始读。
“致齐郎,许久未见,终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院中梨花以开,待与君共享。”
于梦岚念完这张看到署名的那一刻愣住了。
齐聚逮着机会又嘲讽道:“拿你与爹的信来念,你不觉得羞愧欲死吗?”
老太太含泪笑笑:“若我说写这封信的人不是我呢?”
“你胡说什么?”
齐聚不可置信:“这封信不是你写的那还有谁?”
一岁前他原本拥有一个美好的家庭,父母恩爱。家中也有一点小钱可谓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
要不是这老太婆偷人,还想带他走。他能成为没爹的孩子吗?
“落款人是:明微。”于梦岚补充道。
“不……不可能。”齐聚在一旁咆哮。
明微……明微是爹爹的侍女,那是连他都要尊敬的侍女。
“公子你继续念罢!”
老太太逐渐变得沉静,好似所有的情绪都消散了。
“唔与汝心灵相通,只家中琐事困扰,乃不能急着与你共赏院中梨花,此是吾心之遗憾。寻来之人快待产了,吾儿终要得救。辛苦夫人照顾好自己与孩儿,共盼团聚之日。”
“落款:为之”
这是齐聚父亲的字。
于梦岚换下一封信接着读:“夫君,见字如面。今跃哥儿的病越发严重,大夫说恐时日无多,望尽快开展计划,不然恐再无团聚之日。 ”
“落款:明微”
于梦岚将信装好。
“我带你走那日,正是你爹想杀了你放你血之日。这些信都是我怀孕之时偶然所见。原本是想早早告诉你。可……可你终日念着他。你那时又小,我终不忍心。”
老太太把信点着烧了:“只盼你以后能行正道,走正路吧!我的儿。”
齐聚瞳孔慢慢放大,嘴里喃喃道:这……这就是你编出来的,你到这个时候都还想骗我。”
“啪”程玉行甩了他一巴掌,恨铁不成钢的质问:“你到这个时候都还不清醒吗?”
“你的出生只是为了让另一个人活着。你……你血只是为他存的。”
“胡说。”齐聚慌乱的从地上爬起,又倒下去几经挣扎才站起来:“谎言,都是谎言。”
他跌跌撞撞的踢开们,跑了出去。
*
“他就这样走了没事吗?”于梦岚和程玉行安顿好老太太之后,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
今天程玉行的兴致不高,他周身气息像是染上了悲伤。
于梦岚也不可置信,事情的发展竟然是这样。
“他信了这么多年的东西,一朝都被推翻,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他至少还有挽回的机会,现在也不算太晚。
于梦岚则想的是:“你既然早知道了,为何不告诉他或者暗示他呢?”
“我暗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