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来的急去的快,只是雨后的山道泥泞不堪,林淙与封百里昨夜在破庙将就了一晚,第二日清早又向着益州出发,他们为了尽快到益州走的山间小路,此时上坡骑不得马,只能牵着马在山道上艰难前行。
封百里望着的山顶,喃喃道:“也不知离益州还有多远……”
林淙知他归心似箭:“百里,你也莫要心急,今日怎么也到了……”
封百里停下脚步,怅然道:“说真的林淙,我现在没那么急了,就是……”
“我爹因为什么事没有去中都,还有他去了哪?我一点也不知道,就是到了益州也不知道从何查起……”
他叹了口气:“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废物?”
连日来风餐露宿,两人都瘦了一大圈,百里更是憔悴,眼窝都凹陷了下去 。
林淙按着他的肩头:“不要这么说自己,这么大的事轮到谁都不可能从容自若,没有头绪那咱们先在益州打听一圈,就从铁煞门开始,总能查出个蛛丝马迹……”
“谢谢你林淙……”
“行了,别想了”林淙重新拉起缰绳:“先赶路吧!”
林淙二人牵着马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走到了山顶平缓处。
还没等林淙庆幸终于能骑上马,忽听一侧林中传来声响,而且那声音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越来越近,似是有什么人在叫骂。
没过片刻一个面上带着刀疤的凶恶男人从竹林中走出,他身后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
男人用一根长绳将少年上身绑了个结实,又留了一段绳子在他手中,就这么那绳子像牵牲口一样牵着少年走。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
“妈的,臭小子就因为你,老子在这儿烂泥地追了一宿,等回去交了差,我非亲手宰了你不可……”
那少年身上脸上到处是伤,被男人暴力的拉扯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男人见少年摔倒上前就是两脚:“给老子快点滚起来”
那少年本就精疲力竭,又被男人狠狠的踹了两脚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
男人见少年哭火气更大,他从地上揪起少年的前襟,扬起手一巴掌朝他打去。
少年吓得连忙缩起脖子,片刻后男人的巴掌竟没落下来,反倒是男人的咒骂声响了起来。
“你他妈是哪蹦出来,竟敢来多管闲事?”
林淙皱眉道:“他年纪尚小,即使是犯了罪也自有官府定夺,你为何在此滥用私刑?。”
男人冷笑一声,他放下少年撸起袖子道:“乳臭未干的小崽子,老子看你是没挨过打。”
说罢他对着林淙抬手就是一掌,林淙身形动都没动,拿剑的手一拨挡住男人的攻势,随后在男人章门穴一点,男人哎呦一声倒在一边。
男人捂着肚子不断哀嚎,嘴上依旧在放狠话:“你,你们等着……老子可是铁煞门的人,敢惹老子,我们门主饶不了你们……”
封百里和林淙同时开口:“铁煞门?”
男人说完了就要跑,他们正要找铁煞门,封百里哪里还能让他跑了,他飞起一脚将男人踹倒在地,压着他问道:“你是铁煞门的人?是不是你们陷害的封家?”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封百里抽剑抵着男人的脖子:“你信不信我一剑送你去见阎王?”
男人也是个色厉内荏的,被封百里一吓差点尿出来,慌忙改口:“少侠,我真不知道什么封家,我不是铁煞门的人,我刚才就是吓唬吓唬你们,我知错了,少侠行行好快饶了我吧……”
“他……他就是铁煞门……”一旁的少年忽然开口道。
“你胡说什么?”男人急忙道:“少侠别听他胡说,他……哎呦……”
封百里直接将他的头按到了地上:“你闭嘴”
林淙用剑划开少年身上的绳子,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林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少年从他来了就一直盯着他看,他试探问道:“你,你是林淙?
“对,我是林淙。”
少年听罢就哭了:“林少侠,求你,救救师父……”
林淙刚见他就觉得有几分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问道:“我是不是在中都见过你?”
那少年可能是受了惊吓,说话也颠三倒四:“宋文源,是衡山派弟子……半路上下起了雨,我,我跟着我师父去益州,和师父师兄去客栈投宿……”
“我就去了趟茅房,回来看我师父和师兄都倒了,门外来了几个人,我,我才跑了出来……”
他虽然言语颠倒,林淙却也听出了个大概:“所以说武掌门是被铁煞门的人截走了?”
宋文源点点头:“是”
封百里听后捶了男人一拳:“不说实话,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男人一边哀嚎一边道:“林少侠,我们是截了他们师徒三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