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夫人特地去成国公府请了位嬷嬷来教她们礼仪,以及一些在宫中需要注意的事宜。
原本容老夫人是计划着陪她们一道去的。好巧不巧,中秋节前下了几场雨,天气骤然变冷,老夫人贪了凉一下子没抗住,犯了老毛病,直接躺到床上去了。
虽然看了大夫喝了药,可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待到中秋节当天,老夫人还是病歪歪地下不了床。
纵是再不放心,她也只能让容煊领着两个孩子去皇宫赴宴。
…
马车平稳地行进着,街道两边吆喝声不绝于耳。往日听到外吆喝声总会撩开帘子看的银珠,此时正紧张地绞着手帕。
出门前,老夫人再三叮嘱她要照顾好姑娘。皇宫不似容府,规矩大得很,她又是第一次进,难免紧张。
同她一道在马车上的还有容华和容英。
到底是第一次进宫,容英也有些紧张,不自觉地想跟着银珠绞手帕。瞥了眼坐在对面,像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的容华后,她又硬生生忍住了。
容华吃完第四块糕点时,银珠不绞手帕了,改成背前几天嬷嬷教的那些东西。
认真听了几句后,容华突然说道:“银珠,出门前去我记得你是能倒背如流的,为何刚才说的全是错的?”
“错,错了吗?”银珠震惊地看着容华,急得差点哭出来,“姑娘,我,我紧张。一紧张就把脑子里的东西……姑娘你骗我,嬷嬷就是这样教的,我没背错。”
容华并没回答银珠那些到底对没对,只笑吟吟地看着她,柔声道:“现下还紧张吗?”
经这一打岔,银珠发现自己没有一开始那么慌张,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她家姑娘这么做是为了让她放松些。
因着这一小插曲,容英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容府离皇宫有一段距离,银珠安下心后未再发出声响,马车内很快变得安静。
密闭的空间里一旦安静下来,人的感官会被放大很多倍。因是面对面坐着,眼睛无处安放,两人视线偶尔会对上。
视线相撞时,容英总会快速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换做从前,容华或许还会想着说几句话缓解下气氛,现在,她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脚受伤的那几个月,容英一次也不曾踏足漪澜院,更没有问候过一句。她算是看明白了,即便容英因当年被抛下一事对王氏心有怨念,到底是母女,怎么可能毫不在意。
是以只要王氏还在庄子里,容英心里便做不到真正的心无芥蒂,和她也很难亲如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