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荧并不习惯被一堆愚人众成员包围的感觉,往常遇见愚人众营地的时候她会冲上去打架,而派蒙会在后方助威。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打架的好时候。
她跟着散兵停下脚步的时候已经被拽进一个搭好的帐篷,没人顾忌身后的帘子,至于那些试图窥伺的愚人众,散兵一个眼刀子斜过去好奇的人就自觉回到岗位。
荧想了一路,她在想散兵会继续问什么问题,她要怎么回答才能不露端倪,然后不动声色试探散兵的反应。
可惜对方根本没有给她机会。
缠在她腕骨处的手掌根本没有放开的打算,只是走神的功夫,荧就被拉着抵在细而薄的支架上。
散兵身上未知的气息包裹住她,在温软气息落在侧颈的时候荧整个人就愣在原地。
这种受制于人的姿势对荧而言太过陌生,她的骨头立刻便开始叫嚣着不适与反抗。
少女的手当即便落在散兵纤细的脖颈上。
荧看不到上帝视角,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姿势现在何其暧昧,她只是伸手圈过散兵背后,然后指尖落在他颈侧。
散兵现在被她放在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她清楚地了解未来的大概脉络,但过往却历历在目,或许生出了些许亲近,但微弱的情感无法抵消这个人在她心中的危险程度。
只是稍微迟疑,荧的掌心很快落下。
脚尖稍动,带着整个人的重心也跟着一起改变。
荧的手已经落在少年纤细的脖颈上,她轻易便与怀里的人调换了位置。
中指落在散兵喉结上,就着他泄力的一瞬间,荧将这个危险分子钉在方才她靠的位置。
不拿剑是她对散兵最后的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