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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作声,一回头就看到几人都在等着我。
“看什么,走啊。”
几个人都犹豫了。
我厌烦地偏头,几个人近乎本能的,一看到我皱眉就心里发毛。
最后是秦逸戎举着一根燃着的蜡烛走了。
“这蜡烛大概能燃烧多久?”
“一个小时吧。”
“那四个小时就是我们找出真相的时限?”
我又不作声了。
他压低声音,喷薄出的空气就打在我耳垂,让人难以忽略他的存在感:“为什么又不说话了?”
他也发现了一个规律。
一旦涉及到核心问题,我都会闭口不言。
在我没摸清楚系统为什么不给我指示之前,我也不会把系统向外人全盘托出。
虽然我只是个NPC。
但是这么多年,天天听着系统的声音,甚至“他”会和我聊天,到底有一点点感情。
“祝你们游戏愉快。”
我又格式化的微笑了一下,闪身,进了另外一个空间,身后哗然一片。
这个房间是只有NPC知道的休息所,使用时长一个小时。
整个地窖的监控布满所有角落,近几百个监控,密密麻麻。
他们惊恐的看着我骤然消失的地方,除了秦逸戎,全都忙的手忙脚乱。
这间休息室相当豪华。
一整面墙壁都是各处的监控,一张虎皮沙发对着它们,旁边是个细长的金色高圆桌,上面还有一本银边框的书。
圆桌上面开了一瓶红酒,小巧精致的高脚酒杯里倒了半杯红酒。
还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就像知道我要来,刚刚给我倒好的一样。
而这里,还是NPC和系统唯一沟通的地方。
我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熟练的醒酒:“系统,怎么今天我不受连接了?”
“你刚才在外面骂我。”
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有些委屈巴巴的告状。
“哦,你欠骂。”
系统噎了一下,才想起来回复我上一个问题:“只要你带着他们通过所有关卡,你就自由了。”
啧,还真让秦逸戎那个傻.逼说中了,NPC协助玩家完成任务。
我愣了一下,意味不明地晃着酒杯,红色艳丽的酒在杯壁上留下红影,又悄然消退。
“我其实不想出去,我已经不记得外面是什么样子了。”
系统好像也有点伤感:“里面的时间流速比外面慢了足足百倍,可即便如此,你也在里面呆了一百年了。”
“原来这么久了。”
我叹了口气,原来已经百年了。
“是的,我会想办法让你想起来外面是什么样子的,毕竟对外面来说,你只是离开了一年。”
“那如果我走了,这里的场景会不会……”我说着就有点说不下去了。
这里对我的影响很深,几乎连在一起了。
“不会,一百年,够刻出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NPC了,比那些普通道具都高级一些,但是没有灵智。”
“就是高级程序?”
“可以这么理解。”
“你之前说我要带着这队人过关是吧?可是许海已经死了啊?”
说实话,我还是有一点挣扎。
这里对于别人来说是噩梦,对于我来说却是世外桃源。
“这队人只要有一个能活下来就行了,越到后面越难,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人能出去。”
我还有些话想问。
但是系统不愿意说,以前也尝试过,差点和系统翻脸。
“我知道了。”我最后应付了一下系统,就仔细看起了监控。
第一眼映入我眼帘的是陆薇。
她躲在床底下。
床底下的灰尘很久没有人打扫了,她也不嫌弃,脸上带着泪痕,右手捂住她自己的嘴。
床下的空间很小,她的身体在发抖。
“咚、咚、咚……”
就像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一点一点靠近房间。
地板太过陈旧了,还会发出吱吱呀呀难听的声音。
陆薇完全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激动紧张的跳动着,和脚步声相应,心脏就像要跳出来了一样。
外面的声音停下来了,陆薇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左手无意识的做抓挠的动作,却不幸抓到了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
是一块碎肉。
监控里可以清晰看到一块鲜红色的碎肉,上面零星的几小块白色的油脂。
被她这么一抓,还有些血渗了出来。
陆薇立刻联想到了死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