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出来，然后几乎是拖着走出了教室。
陈丽丽无法反抗，只能任由裴森拉着她往厕所走。
“对，对不起……”眼见距离厕所越来越近，陈丽丽慌忙道歉。
“我从前不该欺负你的，不该找人打你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只想要好好学习，然后去第七区上大学！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结果！”
“你去找徐伟！我最开始没有想要这样对你的！是徐伟！徐伟看不惯你，觉得是你抢走了他的第100名，他就想要给你一个教训！”
她慌忙解释道歉，慌乱地想要逃离裴森的压制，如同蜘蛛网上的小虫子，无论如何都挣扎不掉。
这所学校前一百名才能够前往七区上学，所以徐伟分外记恨后来居上的原身。
不过这都和裴森没关系。
她上学都是走个过场，去什么七区上大学更不可能。
这回已经到了厕所门口，陈丽丽扒住门框，涕泗横流，“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被逼的，我也是被逼迫的！如果我不这么做，他就要对付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厕所里还有人，见到门口这番景象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绕过了两人离开了。
快要到高考时间了，谁都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出事。
到最后关头，陈丽丽还是没有办法逃离。
“嘭！”
厕所门关上了。
陈丽丽整个人都僵硬了，所有哭喊声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只等着裴森接下来的动作，默默祈祷自己还能够安全无恙离开厕所。
裴森放开了陈丽丽，然后来到洗手台。
打开水龙头，水流立刻冲刷了裴森的手。
看着自己的手，裴森摆出了无奈的表情，“还是得有手套隔绝垃圾啊。”
说完，她扭头招呼陈丽丽，“过来。”
陈丽丽不敢不听，小心翼翼挪步到裴森的眼前。
“都说了不要害怕嘛，我就是过来走个过场。”裴森第二次向陈丽丽提出“走过场”这三个字。
陈丽丽勉强自己扯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来，对此一言不发。
裴森可不管对方什么心情，靠着洗手台，她说：“今天晚上，相同的时间点，去老地方。记住，人要到齐哦。”
这话说得相当惊悚，活像是什么相约毁尸灭迹。
陈丽丽哪怕不知道裴森想要做什么，但凭借灵活的脑袋也猜出来裴森说的时间地点是什么，心中更是胆怯。
“如，如果人没有到齐呢？”她斗胆问道。
裴森闻言，眉眼弯了弯。
明明她的笑容看起来是亲切的，偏生眉眼是锋利的。这样一笑，将她的面容扭曲成了一个索人性命的恶鬼。
陈丽丽对上了她的眼眸，只是一瞬间便感觉寒冷侵入四肢骨骸，真是侵入了五脏六腑！
那根本不是看人的眼神，那是看猪猡，看羊羔，看虫豸，看泥土。总而言之，绝对不是在看人！
裴森朝陈丽丽靠近了一点，从上而下看着陈丽丽。
“学聪明点，这是你自己该思考的问题。”她对陈丽丽说道。
刹那间，死亡般的压迫感朝着她的脊椎扑来。
那一双黑得彻底的眼眸内裂开的瞳孔如同张开嘴咆哮的猛兽，将她的所有感官与理智击垮，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碾压进泥土里，把她的血和肉都碾压为粘稠腐烂的肉泥。
陈丽丽好像忘记了呼吸，也忘记了驱动面部表情，在感受着排山倒海恐惧的同时，机械得驱动自己的声带回复，“是，我知道了……”
得到了她的回复，裴森立刻退后一步，“知道就行。”
刚才的一切犹如错觉地消失不见了。
欺负完小姑娘的裴森神清气爽离开了厕所，只有陈丽丽还呆滞留在原地。
过了一分多钟，陈丽丽猛然跌坐在地面上，丝毫不顾及自己被水渍侵染的校服。
她不受控制颤抖，大脑也在嗡嗡作响，无论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重新站起来。
厕所里来了一个上厕所的女生，见到跌坐在地上的陈丽丽先是一愣，而后继续上厕所。
没想到出来后陈丽丽还坐在那里，便皱起眉毛，“你干什么？我要洗手。”
话音落下，就与陈丽丽的双眸对上了视线。
“滚开！滚开！不要靠近我！”陈丽丽失控尖叫着，歇斯底里的模样仿佛一个疯子。
女生被吓了一大跳，见她歇斯底里的疯样，撇撇嘴，手都不想洗了，直接离开厕所。
洗手可以找别的地方，要是招惹了一个疯子谁知道会不会死掉？
另一边的裴森可不关注厕所里还发生了什么，回到教室后坐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