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品到够。的确是很有欺骗性的脸呢,怪不得总有女人“前赴后继”地要争“未婚妻”的名额,可惜有人不领情吧。
她也想收到一份“不领情”,偏偏是不得如意。
不过,拉沃兹瑞的解释间接让她明白了许多事。
比如,他的坏脾气大多是受了血影石的影响,突然暴躁是一种不可控制的情绪释放,其实他也有苦衷。
再比如,所谓的“特别”指的是她身上的……气味,虽然她自己什么都闻不出来,但拉沃兹瑞一本正经的解释也不像胡说八道。
综上所述,卡洛瑟坚决不放手的原因也呼之欲出。与其说作为妻子,倒不如说“解药”更合适,冠冕堂皇的“责任”一说已显得没什么说服力。
卡洛瑟从未感觉身体如此沉重,失去意识仿佛是一瞬间的事,等看清眼前的陌生,他一下子清醒了。
他想起身,但哪里都使不上劲。
“拉沃说,就算醒过来也得缓缓。”难得能从他脸上看到丰富的表情,萝希尔也忘了尴尬,“你就躺着吧。”
卡洛瑟的目光先落在她脸上,可他什么都没说便移开了,等再撤回来的时候多了淡然。
“我躺了多久。”声音哑哑的,倒没那么虚弱。
萝希尔也淡定:“没多久,也就一整个黄昏。”
卡洛瑟沉默,只盯着她看,可是光线不够明亮,萝希尔也不清楚他在看什么。
这样平和的相处莫名拉长了时间,四目相对也没什么必要,或许她该找个借口先离开,至少把拉沃兹瑞叫过来更合适。
“你饿吗,我去让他们拿点吃的。”
她起身要走,被人拉了手,而那个主动的人也不知道在硬撑什么,自顾自就坐起来。
“不饿。”卡洛瑟的手掌烫得厉害,“陪我。”
这要求真够直截了当的,她要是拒绝了算不算欺负病人。萝希尔花了三秒钟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因为想起拉沃兹瑞提过的一句话妥协了。
他说,照顾病人的情绪很重要,尤其是,这种脾气不好的病人。
“那多喝水,拉沃说,你体温太高,缺水。”
她若无其事地缩了手,想不到病人的手劲不小,就这么拽了回去。
“拉沃还说了什么?”
“该说的都说了。”萝希尔就没打算装糊涂,“你如果不想提,我就当不知道,也不会追问。”
人在跟前,又是亲眼看着倒下去的,怎么可能不在意不担心,但卡洛瑟的脾气她捉摸不透,追问又如何,以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或者该怎么做。
这下卡洛瑟松了劲,但没有放手:“你知道了多少?”
听语气既不是生气也不是厌烦,怎么是有种可怜兮兮的哀怨。而且平时都很精神很严肃的一个人,忽然间在她面前威严全无,问一句答一句,还莫名有种粘人的乖巧,这哪里是她认识的卡洛瑟。
萝希尔恍了神,想起还在兰格逊堡的乖狗狗卡尔,怎么与眼前的卡洛瑟有种独特的相似感呢。
“就是……”她提醒自己千万别结巴,否则一会儿得停不下来,“血影石。我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拉沃说,你的所有反常都是因为血影石的存在。”
“像个怪物。”
萝希尔被他用力一拉,猛得跌坐在床沿边,安全距离瞬间消失,她差点撞到他的下巴。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这个病最需要什么。”
不知是配合距离还是说话费力,他的声音比平时多了轻柔,呼在她额头的气息却热得发烫,显然不是正常状态。
萝希尔瞥见他敞开的领口,又想起拉沃兹瑞在灌药时说的有的没的,什么伤口扎得太深是个人都受不了,什么活下来也不知算走大运还是倒大霉,什么破罐破摔根本不爱惜身体,每句话都挺震撼的。不过看到他醒过来,那种震撼的心情又变成了难以描述的冷静,卡洛瑟根本不需要他人的同情吧,很难想象当他发现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拥有治愈他的能力时,是多么的……离谱且可笑。
“需要我。”
萝希尔回答了他。
她很能接受这件事,如此一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浅显且纯粹了。
“我已经知道了,虽然不能很好地理解关于气味的事情,但姑且将其称作神奇的疗效吧。”
“呵。”卡洛瑟的叹息更重,“那我更加不会放你走。”
他听似强硬的语气根本没什么力量,而且下一秒就开始后悔。该死的,他怎么又变得急躁不讲理,答应给她时间好好做决定,也相信自己真的有可能变温柔,但现在一切都打乱了。
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异类。
萝希尔腰上一紧,被他带进怀里,现在不止手掌发烫,整个后背都迅速升温。
她一点都不讨厌这样的拥抱,反而已经适应了这份熟悉,在卡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