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
“好了,说回正事,从我最近的观察来看,这伙人顶多算个下线,不过他们兜售的方式十分隐秘,恐怕也知道那些玩意儿上不了台面。说真的,你是不是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最近因此而起的麻烦可不少,能否给我透露一下?”
他猜的都没错,但绝无必要知道更多。
“如果还想继续当线人的话,就不要问太多。”卡洛瑟提醒道,“完成任务后,你立刻离开便可。”
男子似乎也明白好奇心盛并不妥,因此他没有继续追问,只耸了耸肩以示遗憾。
“那你大可放心,这完全没有难度。”
又等了片刻工夫,服务生借着送酒的机会朝他们使了眼色,二人起身跟上,径直走向吧台后的暗门。
暗门被打开一条紧容单人通过的缝隙,他们先后侧身而入,转眼间进去一条更昏暗的走道。
还没等看清周围环境,身后就传来像是脚步的异响,以卡洛瑟超强的警觉本该立刻避开,但他并不认为这是合适的选择。
“都站着别动!”
那人粗哑的嗓音听起来很不好惹,呼吸间还伴随着呼哧呼哧的鼻息声,等近了身更带来浑浊的酒气。
卡洛瑟站在原地没动,等被拍肩碰背后更加确定对方是在搜身检查。从他熟练的手法来看是个专业谨慎的老手。
等检查完,他猛得推开卡洛瑟。
“我就不必了吧,都来好几趟了。”线人嬉皮笑脸地说了句。
“我说了,别动!”
卡洛瑟这才看到那人的外形,壮硕高大且身强力猛,看谁都是副恶狠狠的凶相,难怪被派来守门。
“嘿,你检查得太过头了吧。”
壮汉的动作确实变得粗鲁,加上对线人极不友好的态度,让卡洛瑟觉得有些不妙。不过,对方也没搜查出什么不妥,因此也顺利放行,紧跟着出现了一名身穿黑袍的带路人。
过了第一关,这才刚刚开始。
表面看起来普通简陋的酒馆,都是遮人耳目的假象,里头藏着隐蔽而又神秘的空间,只有搭桥牵线才有机会进来。
没走几步,带路人便停步,他默不吭声指了指前方,示意他们到地方了。
线人先一步掀开阻隔视线的门帘,卡洛瑟随之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密闭的房间,比走道上的光线亮一些,目之所及的墙边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和十几只脏兮兮的旧酒桶,环境不够整洁干净,看起来像个随意到不能再随意的储酒室。
在这房间里另摆了张桌子,一个胡子拉渣的男人坐在正中,正摆弄着手边鼓鼓囊囊的钱袋,显然是这里的主事人。卡洛瑟注意到,从钱袋里掉出来的金币看起来很是特别。
而在主事人身后和身侧围站着一圈黑袍男,每个人都面露凶相,其中一个深肤色的瘦个男人是卡洛瑟之前见过的。当时酒馆里起了骚乱,正是瘦个出来平息收场的。
二人刚站定,几个黑袍男便默默移动了方位,把来路和去路一并挡住。
“吉塔,他就是那个詹森特?”主事人开了口却不抬头,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还放在没数完的金币上。
“没错。”线人名为吉塔,他抬手介绍着卡洛瑟,“这位就是詹森特。”
“呵,这名字听着熟悉啊,你说呢,约克。”主事人阴阴地笑着。
卡洛瑟并不知约克是哪位,直到瘦个男人走过来。
“如果是詹森特·路朗倒是有过耳闻,呵呵,你也是个独眼。”
“你认得我。”卡洛瑟表情极淡,“我可不记得见过你。”
“那确实没见过,但你怎么证明你就是詹森特呢?”
看来确认身份这一项他们也很谨慎,但卡洛瑟完全不必担心。他气定神闲地从斗篷袋里取出件古怪的东西递给约克,对方接住后只瞥了一眼就变了神色。
“银纸叶,詹森特·路朗才持有的标记物。”
“否则呢。”卡洛瑟轻飘飘地回了句。
拿到银纸叶的主事人终于放下金币,他仔仔细细地检查完才抬头看向这边,一双鹰般的眼睛里除了凶狠还有贪婪。
“哦?你真的是詹森特,看起来还很年轻嘛。”“那我们可得好好认识一下,彼伏达·翁阶威罕·利亨。”
翁阶威罕这个中间姓氏可不是随处可见的,只有西方的骑士一族才配拥有,但眼前的人看起来可完全没有骑士的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沉戾气。
“好些年前,你可是知名人物,独眼的骑士,夜行的猎人,詹森特·路朗。”彼伏达呵呵笑着,“不过你消失很久了,大家都以为你死了。”
“大家”这个词可不是随便用的,当年詹森特·路朗的名字确实高调过一阵,但鲜少有人知道其真正的样貌和身份,恰恰是这一点也成为了卡洛瑟的护身符。
事到如今,也完全不必担心被人质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