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勇气,除了应付当下层不出穷的变数,她连憧憬理想的精力都没有。
“还是面对现实得好。”萝希尔对他说,同时也是对自己说,“哪怕逃脱不了木偶的命运,也可以最更好的木偶。”
西里克纳转过脸,望着眼前的一片葱郁,长叹道:“太沉重了,这个话题真不适合我们聊,这么幽静惬意的花园,我们还是聊些别的吧?”
萝希尔回神,还真是的,怎么就突然跟他聊起来了,她的原计划是不理不睬。
“薇诺娜,我还是更喜欢喊你希希,你为什么会用‘希希’这个名字啊?”
萝希尔顿时提高警惕,莫非这个男人又要开始他的碎碎念模式吗。
“没什么,就是假名而已。”她冷冷淡淡回了句。
“如果是假名,那也不算直呼其名,我就喊你希希吧。”
完了,这果然是不妙的趋势。
“大王子也不算直呼其名,我就喊你大王子了。”
西里克纳果然露出抓狂的表情,但他很快又忍住了:“只要是你说的,都行。”
哈?他居然妥协了,不可思议。
“那你是怎么称呼卡洛瑟的?”他又问。
“当然是卡洛瑟了。”这个问题还不至于太烦人。
“他可不喜欢被人直呼其名,你不觉得他太古板太无趣太一本正经了吗?”西里克纳的问题才叫古怪。
萝希尔懒得看他:“总比在耳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好。”
西里克纳不服气:“我这叫热情,只有待朋友才会这样,蕾朵啊,默默啊,洛斯啊,还有你。”
他这是自说自话吗,有问过大家同意不同意吗,真是比卡洛瑟还要不讲理呢。
“嘿,希希,你和卡洛瑟之间其实什么都不算吧,你真的甘心被一场无意义的婚姻困住吗?”
萝希尔不懂西里克纳从哪里听来的,或许他身为王子总有些特殊途径能获知,不管怎样,这个问题很危险,她得时刻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不会,我很庆幸赐婚对象是卡洛瑟,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贵族。”萝希尔偷偷握紧秋千藤,直视西里克纳的双眼,“至于有没有意义,这或许跟你没关系吧。”
“怎么会没关系。”西里克纳也盯着她的眼睛,却有种摇摆不定的犹豫,许久才说道,“我认为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萝希尔完全听不懂,她移开视线,看向远处的天空,一排飞鸟掠过天际,不知要往何方去。那种无忧无虑的自由,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羡慕着。
“如果你是对卡洛瑟抱有希望,那可不必了。”西里克纳突然又说,“他才不会对你上心。”
萝希尔听了居然想笑:“你怎么知道?”
西里克纳看着她不自觉露出的笑容,也温柔了目光:“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他今天去了瓦依杜尔克家族的庄园,你一定知道爱茵菲娜小姐吧。”
萝希尔当然已经知道,但西里克纳绝对不知道赛马会的事情吧。只听他继续说下去:
“那是一位特别优秀的贵族小姐,带着清冷的气质,亦有孤傲的资本,算是卡洛瑟欣赏的女性吧。”
清冷,孤傲,萝希尔也品得出来。就算卡洛瑟真的欣赏,那也没什么稀奇的。
“他们,认识很久了吗?”萝希尔问。
“或许吧,卡洛瑟还没去北境之前,他们就认识了吧,贵族嘛,交际甚广,随便一个舞会都能把人认识个遍,何况他们名声在外,加深印象很正常。”
萝希尔若有所思,但表情是淡淡的。
“你也应该认识爱茵菲娜,不知道这种事吗?”
萝希尔的表情更淡了:“我可没那种闲工夫。”
“我想说,你真不该委屈自己。”西里克纳的语气也有了微妙的变化,“你该多为自己考虑一下。”
多为自己考虑是当然的,西里克纳说得对,这是个绝不该错过的机会。
萝希尔一边晃动秋千藤,一边勾起嘴角,这地方恐怕也不用待太久吧,趁此春光还在,不如好好享受。
这几日的天气多有变化,白天还阳光明媚,暖意融融,快到傍晚却云层堆叠,亦多了闷热,偶然来一场雨也不算稀奇。
贝亚奇看了眼钟表,才察觉时间已不早,侯爵也差不多要回府了。离开办公厅往夜翡城堡的大门一路走,连绵的细雨说来便来,想起卡洛瑟大人出门时还天气晴好,贝亚奇不得不折返再去取伞。
细密的雨丝下得越来越急,沾湿了镜片也模糊了视线,贝亚奇本该没什么苦恼的,可今天却莫名有些烦躁。
他也察觉出心底的异常,但很快调整了情绪,反复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
“贝亚奇?”
贝亚奇只顾着急匆匆的脚步,没注意到从前方走来的人,等听清自己的名字时,差点擦肩撞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