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解封,导致众神封印神兽覆灭,我的错比你重多了。而我却站在制高点上指责你,我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长老乾坤和云斋对我是如此包容。”
阎王把纸递给了荷夜冰,他的眼角有泪光在涌动,他把脸转过一边。
原来,当时朱雀解封之时,楚哥顶着仙界掌门吕年墅、人界掌门江破文、冥界阎王三界的压力再力保她,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内心翻涌无比,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复杂心情。
她拿过纸和笔,写道:“没关系的,都过去了,谁能无错呢。而且你的出发点不是为了自己。”
人不能忘本,树不能忘根,就是这个道理。
阎王身体恢复了一点,站了起来。
荷夜冰蹲下身在地面上找到了一根树棍,双手握住树棍,把树棍的一头对准树干进行快速地摩擦,树干冒出了一点点小烟气。
荷夜冰在加速,摩擦起来,钻木取火,树干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
不久,小火雀载着花茂松、荒天月、莫勇从空中飞了过来,花茂松把剩下那件绿鳞马甲给了阎王。
小火雀垂头直下,落在了荷夜冰面前,荷夜冰坐上了小火雀的背上,小火雀穿过树枝,一飞冲天。
黑白判官扶着阎王御剑随后。
小火雀飞过一片汪洋大海,来到海边的沙滩中一座供起来的小石山。
山前依旧是又个小黑洞,山洞门口依旧是从前那只穿金色判官服鬼头戴红顶黑边的帽子的鬼。
那鬼望着阎王点头哈腰,“老大好。”
那鬼望向荷夜冰是也毕恭毕敬的,与上次她来的时候的态度截然不同。
荷夜冰不由得感慨到还是那副鬼模狗样。
荷夜冰第一次走进地府,黑洞里边发着紫色的光,光影重重,脚下是泥梯,这泥梯比较陡,荷夜冰一步一步紧跟在楚哥身后,一阵阵凉气扑面而来,让人和鬼都只打哆嗦。
阶梯的尽头是一口巨大黑色的锅炉,上方燃着熊熊烈火。
锅炉旁的三面泥墙壁上,有一层一层的格子,每层格子都摆放着一个透明的小瓶。一面墙是装着尸首完整的魂魄,一面是装着尸首不全的魂魄,还有一面是装着永远不投胎的魂魄。
黑判官走到其中一面墙前,从某个格子中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递了给花茂松,“这就是骷髅头的魂魄,我现在把她们放出来。”
花茂松虽然听不见黑判官的话语,他的目光在闪动。
黑判官拔开瓶塞,一百多个骷颅头,从瓶中流动出来,悬浮在了空中。
花茂松道:“你们是谁的魂魄?”
骷髅头魂魄虽然说尸首不完整,但只要魂魄自愿,同为魂魄的花茂松是可以与骷髅头的魂魄进行沟通的。
荷夜冰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荷夜冰问:“花前辈,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魂都不说话?”
花茂松手指微微抖动,似乎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情况,按理来说,几百个魂魄,总有个回应才是。
荒天月道:“几百个魂魄都答成了共识,不愿意说。”
白判官拿过那透明小瓶,把瓶口凑近眼前望了望,“还有一个骷颅头在里边没有出来。”
白判官嘴里念叨了一阵口诀,在瓶子里的骷颅头从瓶口飞出,几百个骷颅头以风驰电掣之速排在了那个刚从瓶口飞出来的骷颅头之后。
荷夜冰认出来了,那是为首的骷颅头。“花前辈,她是老大。”
为首的骷颅头却一股脑冲进了几百个骷髅头的队伍里面,一瞬间,荷夜冰已经分辨不出那个才是为首的骷颅头了。
花茂松低下了头:“她不愿意见我,就如我当初不愿意见她这般。”
莫勇摸了摸小火雀的头,对着那几百个骷颅头喊道,“同亦为魂,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外面有人变成不人不鬼的夜行暴徒,生不如死。”
花茂松道:“在下是花茂松,若是你们知道怎么解夜行暴者的毒,请告诉我。”
荷夜冰忽然听见许多个声音。
“我死得好惨啊。”
“我的头和身体分开的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魔神,我们不委身在头颅里了,我们出来报仇吧。”
花茂松听到魔神这个字,越发的肯定阮银珍的魂魄就在其中。
花茂松扑通一声,竟然跪了下来,“啊珍,啊珍,真的是你吗?”
几百个骷颅头忽然寂然无声,安静得可怕。
花茂松继续道:“是我对不起你,我当时被白虎毁了容貌,所以躲藏了起来,不敢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