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伸手掀开了被褥。
被褥下边什么都没有!
“走,看来荷夜冰,荒天月,悬空连个残魂都不剩,以后整个天下都是我一个人的,哈哈哈。”
“恭喜魔神!”
在他们进屋前,荒天月把荷夜冰塞进了塌后帘子后的石壁内的洞里,荒天月也挤了进去了。
石洞犹如棺材般的大小,容两人挤在一起躺着,荷夜冰感到紧紧地挨着他。她能听到自己超出频率的心跳。
西天坠低下了头,看了看地面上的水渍,皱起了眉头,“这怎么会有水渍?”
西天坠扭头望了望四周,一声巨响,大雨倾盆而下。
“下雨了。”贪首乌指着屋顶,屋顶上的瓦片渗着水滴。
荷夜冰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悬起的心才放了下来,没听到荒天月的命令,她也不敢轻易动弹。
“走了。”荒天月伸手掀开了帘子,从洞内爬了出来。
荷夜冰也侧着身从洞内出来。
荒天月已经背对着她坐到了塌上,荷夜冰此刻站在塌上,双手捏着裙子,感到脸上灼热无比,她羞得问了一句:“你刚才都看到了?”
“嗯。”
嗯?不应该回答说,不,没注意看,没看到,假装安慰或者骗一下她吗?这让她怎么接话。
想什么呢?□□,除非眼瞎才会看不到,她真后悔还问了出来?真傻。
荒天月转过脸,直勾勾地望着她,用一只手拍了拍他身旁的塌,“过来坐?”
荷夜冰慢慢地走到了塌边,坐了下来,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道:“这塌后面为何会有个洞?”
话刚出口,她想起了,这间木屋房子她有住过,是荒天月还是天楚的时候,妖魔来袭,她和楚哥都受了伤,当时女扮男装的她还和荒天月一起躺在这张塌上。
荒天月道:“我炸的。”
荷夜冰又回忆起,当时天楚不知到为什么生气,喊她背了一遍起桐山心经,他又跑回房内不知炸了什么,烟尘四起,原来当初是炸了这个洞。
幸亏有这个洞,否则,今天又会被西天坠抓包。
荷夜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尴尬又不确定的情况下,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门口,强行扯开话题道:“我们是生是死?”
荒天月转过头面向她,把手伸了过来,盖在她撑着床沿的手背上,他一向冰冷的眼神变为柔情热烈,“死。”
荒天月说出“死”这个字眼的那种神情和语气,宛如在温暖一只冻伤在冰窟里的小动物。
荷夜冰和荒天月的眼睛对视了一秒,她立刻把手
从荒天月的手心抽了出来。
荷夜冰望着木屋的门语无伦次道:“这里…这…是…是不是人界西云马场?”
荒天月未答,他扭转过身体,张开双臂,抱着荷夜冰,“我们都是鬼魂,曾经阴阳两相隔,但如今死都死了,有些话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荷夜冰身体颤抖,不是因为听到了两人都变成了魂魄的事实,而是她不知道天神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她害怕挣扎出了荒天月的怀抱。
荒天月双目直勾勾地望着她,“我爱你。”
荷夜冰脑子一空白,这三个字令她不可置信。
荒天月低下了头,仿若一个泄气的起球,小声道:“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荷夜冰似乎还是不太敢相信,她呆若木鸡。
荒天月站了起来,背对着荷夜冰,准备起身离开,道:“当我没说过。”
荷夜冰起身抓住了荒天月的手,她低着头,道:“愿意。”
荒天月转过身,紧紧抱着荷夜冰,他的下巴正好抵着荷夜冰的头顶,荷夜冰能感受到一阵温热的气息在头顶散开来。
她试着抬头想看清楚荒天月那俊俏的脸庞,荒天月的那脸视乎一瞬间离得太紧,瞳孔失了焦距,嘴唇被柔软的东西覆盖住了,荷夜冰感到脸上一阵阵发热。
荷夜冰感到心都要融化在这种缠绵的接触中…
许久,荒天月抱着她坐在榻边,她倚在荒天月的怀抱中。
“天神…”荷夜冰呢喃道。
“我如今已不是神,我和你一样。”
“楚哥。”
“嗯。”
“楚哥。”
“嗯”
“楚哥。”
“嗯?”
“我要一直喊着你,才确定你是在的。我生怕有这么一瞬间,你就消失了。”
“这次不会了。”
“我们在人界的西云马场,这房间不就是当初我们我们居住过的吗?”
“对,西天坠已经用蓝纹石破了人界,并血洗了人界,我们接下来,必须要查看这里除了我们两之外,到底还有没有别的残魂。”
“听方才的西天坠的语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