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他表情由愤怒转化为悲痛,他道:“你误会了,我对荒天月的愤怒是因为另外的事情。”
荷夜冰道:“何事?”
花星明一手扶额,看情况是不愿意提及的事情,他道:“我要休息了。”
荷夜冰见他不愿意说,便也不勉强,道了句:“好好歇息。”便转身离开。
荷夜冰出了房门,看到花声略为高大的身躯,面色冷淡,花色的衣摆随风波动,看得出来已经站在花星明的房门等候多时。
荷夜冰来到花声面前道:“花公子究竟是怎么了?”
花声面色不改,道:“姑娘随我来。”
花声一挥手,一朵巨大的玫瑰花从地底升起,来到她们面前,花声一跳,上了花瓣上,荷夜冰也跟随她上了花瓣。
荷夜冰刚刚站稳的脚板,一瞬间整个身体失重,眼前一黑,荷夜冰吓了一跳,立刻伸手往旁边一抓,抓住了花声的手臂。
眼前又瞬间亮了,玫瑰花稳当当停在了地上,这是一个地下的山洞,空荡荡的洞里边摇曳着烛影,洞里边有一扇木门。
花声提靴入地,转身扶了扶荷夜冰从玫瑰花上下来,她道:“荷姑娘,你接下来看到的一切,千万不要害怕,我们府主之所以由乐观向上开朗的性格变为如今的怨气怒气四起皆有因。”
荷夜冰跟随在花声身后,来到了一扇木门前,花声打开了木门,一股凉飕飕的风气从门内漂浮到了脸颊上,夹杂着一种血腥气味,让人荷夜冰的鼻孔微微不适。
荷夜冰微微倾斜着脖颈,迫不及待要看看前方是何物。
木门里边是一个像房间般大小的窑洞。窑洞正中间有一张方形的石头供台,供台四周均摆满了大小不一翠绿色的葫芦,密密麻麻一圈一圈地蔓延向供台的中心,那供台的中心竟然摆着一颗头颅。
荷夜冰吓得,迈向前方的腿立刻缩了回来。花声回过头,拉了一下荷夜冰的手臂,道:“荷姑娘,别害怕,着只是一个死人的头颅。”
荷夜冰确实惊吓不清,待她看清头颅的真面目时,比起害怕更多的是吃惊,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这…这…这是?”
荷夜冰确实见过这个人,但不是她还活着的时候,是她已经死了。
在去起桐山的路上,遇到白判官提着一颗倾城倾国的绝貌女子的头颅就是现在摆在供台上的头颅,这个头颅不是随手被白判官丢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声以为吓到了荷夜冰,连忙拍拍她的肩膀道:“荷胡娘,你没事吧?”
荷夜冰道:“这是谁?和花公子有什么关系?”
花声道:“这女子是府主的心上之人,府主之所以最近情绪起伏不定,其一是因为他知道了害死他母亲的凶手,其二是因为他知道了害死他心上人的凶手。”
花声从袖中抽出了几泛黄的纸给递给了荷夜冰,道:“这是易隐给我们府主的,说是上古战神的亲笔。”
荷夜冰接过纸,这字迹分明就是上古战神的字迹,原来《江湖秘籍》中被撕掉的那几页是在易隐手中。
上次和楚哥一起看到上古战神脸被水虎挠伤了,上古战神无法接受自己的容貌已毁的事实,还口头托付他的孩子让乾僧来照拂……
荷夜冰接着往下看。
我的脸变成这样已将半年之久,我还是无法接受我的脸,以前我最害怕的事情是会失去阿珍,如今我最害怕的事情是照镜子。
我没法相信,我这样一张千疮百孔的脸,阿珍她看到了能不害怕,我没有自信她还能继续爱我,所以我躲了起来,并故意对外放出消息,在取得火雀活毛的过程中,我已经壮烈牺牲了,世间再无战神花茂松。
半年中,我每月都偷偷去看望啊珍,躲在屋顶悄悄挪开瓦片的缝隙,看到阿珍身体恢复如从前,但情绪很不佳,时常一个人坐在窗台前发呆流泪,或是烧菜时锅底整个都糊,冒出刺鼻的烧焦味,她才反应过来,真怕她把屋子给烧了。
我真想跃身进屋,然而我摸了摸我凹凸不平的脸又犹豫了。
看着她面无表情地把烧焦的菜全都倒了,又重新切菜洗菜,下锅煮菜,像提线木偶一般重复着机械动作。
庆幸的是这回菜终于是炒熟了没有烧糊。
她吃着我和她一起曾经吃过的菜,扶额叹气,愁云惨淡。
我心痛不已,心里有一种冲动是不是要立刻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我还没有死,我又摸了摸我的脸,又告诉自己不行,起码要换一张假脸才能来。
于是,我便离开了。
我去见了乾坤,乾僧告诉我,阿珍一看到你们的儿子就会想起你,那种感觉太痛苦了,她暂时也是拜托了我照拂你的两个儿子。
乾僧一直对我摇头叹气,他道:“你们这夫妻两这又是何苦呢?明明双方对互相思念,肝肠寸断,若是真爱,又何惧丑陋之容?”
我道:“你不明白,在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