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送过生活用品后赖着不走,卿珑又是个喜静之人,我就只好带着他们打麻将省得彼此尴尬。
其实麻将我也不会,胡牌规则都不懂,但谁让是我组织的?谁让规则是我定的呢?谁让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
于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几个在修炼方面的奇才居然也记不清规律,主要是被我不守规律还辩解得振振有词给弄懵了,于是每次都是我赢。
每次赢的时候一旁闭目打坐的卿珑都抿着嘴强忍笑意,我估计他也看出我在坑蒙拐骗,谁让人家能猜出咱的心思呢?
正常的坑蒙拐骗都是先诱人入坑再往死里宰,我是一开始就把它们摁坑里放血。
“学东西怎么能不交点学费呢?”我义正严词。
“这学费要交到什么时候啊?”三兄弟叫苦连天。
“你们还在乎这点银子?”打坐者镇定自若。
卿珑私下里还夸我干得漂亮,说我是持家能手,谁娶我谁有福,我岂不知他是想借我的手把三兄弟赶走?
可是偏不让他如愿呢,这三兄弟还上瘾了,隔三差五的来输隔三差五的来输,把卿珑气得眉毛都要炸了。
我倒心疼我赢的这些钱,前是海后是山半个人都没有,不用费担心有人来偷,却是伤心根本就没处花,等于暴殄天物啊。
“诶,你说会不会是卿珑使了什么手段?要不咱们怎么总是输呢?”花开错彼岸摸着下巴思考。
“对啊,每次他都在那打坐。你说洞里乱吵吵的,他也不怕走火入魔?”
“他现在就算入魔还能入哪去?”
“也是……”
“我估计他是这次出来又没带银子,于是拿咱们在这涮。嫂子,那倔驴是不是又欠你什么了?”
卿珑欠了我什么?他们难道说的是……账簿?可是他们怎么知道那本账簿?
“来来来,嫂子,上这来,这光线好。”
花末经半夏引着我来到断崖上,还让我往边上站站。
“嫂子别担心,咱们绝无恶意。来,嫂子请看!”
他忽然变戏法般的弄出个小石子,那石子极为普通,普通得就像是随手在路边捡来的,可是他抬指一甩,那石子跃入空中,在阳光照射下,腾的变作老大。外观依旧粗糙,可是旋转过来的另一面却是极为光滑平整,好似明镜。
我好奇近前,竟在其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们是发现山洞少了面穿衣镜么?
然而眨眼间,镜面忽然云雾缭绕,再现出分明时,但见一面镜湖,波波漾漾,载着一只小船,向着湖心的莲花台飘去。
镜面好像能感知人心,于是将那小船放大,我惊见那船上的人,竟是我……
“咳咳,开始了,开始了!”
花末经半夏兴奋的搓着手,又不知打哪变出根小棍,开始敲镜面。
这是要干什么?
花浅惜玲珑对上我的诧异,忍笑道:“嫂子,你就让他说上一回吧,我们都听腻了,如今好容易寻上你这个新目标,你要是不听,他就要憋疯了!”
“肃静,肃静!”花末经半夏用力敲着镜面:“我今天要讲的故事是有关一头倔驴是如何笨手笨脚却又歪打正着……不,应该是渐入佳境……也不对,应该是坚持不懈……也可能是妙手天成……”
“但一定是诡计多端厚颜无耻!”
花浅惜玲珑抢着补充,被花末经半夏瞪了一眼:“总归是综上所述俘获美人心的罪恶行径!”
我都被他们逗笑了,然而接下来,我在一幕幕移动的画面中了解了一个不为我知的卿珑。
原来在蝴蝶谷的相遇不是意外……
原来所谓的受伤昏迷的确是“阴谋”,连船都是他弄翻的……
原来夜市里出手相助的人与夜晚客栈的身影都是他,他还曾将我从客栈屋顶抱回房中……
原来华山论剑中的失手果真是因为我,怪不得卿小萱总是对我横眉冷对……
原来他可以被辣椒折磨得在背地里毫无形象,也不知如今成了魔后体质有没有改变……
原来他果然是“托儿”,所以一日十马……
原来他每次同我相会都要历经千难万险躲避一切追踪……
原来……
等等,这是什么?
一重重的雾气缭绕,每次的聚拢散开,好像带着我的视线往上攀升。
是山么?
但太过陡峭,不知道常人该如何攀登。而且似乎很高很高,因为攀了半天也看不到尽头。
我疑惑的睇向花家三兄弟……这个宝物是不是坏了?我感觉它很像是台电视,是不是“网络”断了?
然而他们的脸上却不复方才的嬉笑而是现出凝重,我心里不禁冒出疑问……难道这里隐藏着什么秘密?他们今天特地让我来看这个,就是为了告诉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