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祁豫一阵腹部绞痛,那火种将灵枢燃烧殆尽,灵力被一卷而空,浑厚的力量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全身而后却突然消退,收紧,直至回到灵枢。
此刻灵枢已然变成一颗火球,只一喘息间他就像是从水中捞出一般大汗淋漓。
成了?
他一笑,催动体内的灵力集中在手掌中间,一团像是红心绿萝卜的火苗,忽的一下窜出来,那火苗随着手中的灵力大小微微抖动,漂亮至极。
他激动地站起身,随手挥出一掌打在门板上,留下一个黝黑的焦洞,却没有燃烧整个门板,心里疑惑着,大地精火就是这样?
只是上升到归魂境的锻体而已?在他心里该是烈火燎原才对。
这一掌雷声大雨点小,却足以吸引在场人的目光,他原地蹦跶两下,确定自己并没什么其他异常,大概认为自已已然成仙。
不顾众目睽睽走出房门,又是一阵得意不已的放肆大笑,笑弯手舞足蹈的身体。
他这一笑,激发体内的灵力,一层淡淡的荧绿火焰瞬间和他融为一体,众人皆是骇目惊心,祁言表情极端凝重,他注意到那盒子已经不见。
“四哥,你?”祁言原本还在想这祁豫是没救了,但他发现祁豫并不像有事,反而察觉到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在涌动。
他暗叫不好,晚的不是一星半点,这火是祁豫抢来的,个中玄机想必也只有他能了解一二,所以刚才祁若谦要他便给了他。
瞧见有人四处打量寻觅,祁豫将那石盒拿出来,递到每个人面前:“找它吗?来来来,不用抢也不用急人人有份尽管拿去?”走到宋修齐面前时,停下脚步,笑的阴森:“宋修齐,我亲自给您老双手奉上。”
他宋修齐也不是吓大的主,伸手便要去拿那盒子。
宋阁首赶忙制止,示意手下弟子去拿,那弟子颤抖着刚接过,便被滚烫的温度灼伤。
宋修齐也不含糊,一剑便砍去那弟子双臂,掉落的残肢森森的白骨处跳动着绿色的火焰,在漆黑的夜晚犹如鬼火一般。
火苗不大,燃烧速度极其缓慢,却让人无比惊骇。
祁言默然许久神情悲痛,省略敬辞直呼其名,肃然而怒:“祁豫,你明知其中玄机,却不道出实情,任由父亲自焚自毁,不顾同袍弟子,让其尝试火种惨死,祁家怎么会有你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毁掉云廷宗百年清誉,你如果此时收手,还有机会改过自新,且留你一命,如果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们不顾手足情谊。”
一片鸦雀无声,祁言冷着双眸,抽出长剑荆棘,锋利的刀刃泛着月光的冷漠,玄铁剑身,比正常剑身略长略窄。
剑柄的浮兽雕纹处有着诡异的符印。
予不染立在夜风和月光的交汇处,相隔不过几步,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祁言的杀气,此刻接踵而至的才是一场真正的你死我活。
本该欢喜事情正顺着计划进行,可是今夜,每个人不管是表面的残暴,还是藏匿的歹心,这诸般面目一一看过,真是万分折磨煎熬。
天色已经渐渐有些泛着青色,远处的山头隐隐移动的黑点,想必是不辞辛劳为这无名之火而来的人。
予不染见贺若纤尘有些倦色,忍不住想要赶紧结束,便要道出这火的来历,刚要开口便有人抢先一步。
“那不是大地精火,是骨苍山的魂磷鬼火。”尘逍淡淡的开口,笃定且不容置疑。
祁言忙退后,关切道:“尘逍,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不是让你在客栈等我的吗?”
“危险?那我更要来助你。今天我们这么多人就帮你,新账旧账一并清算,你且放心的去做想做的事。”祁言底气沉稳,一张一合的唇角带着笑意舒展开来,仿佛等待着的不是一场厮杀。
议论声顿时响起,霎时间沸腾开来。
“不是大地精火?”
“魂磷鬼火是什么?”
“骨苍山的传言,难道保护的就是这魂磷鬼火。”
“就算不是大地精火,若是能够炼化这异火,也是威力巨大啊?”
“你没看祁宗主都不行,你有本事你到是去拿啊?”
“你没听说呀,其中有玄机。”
“你看看这叫什么事?自个亲爹那祁豫都不把秘密说出来,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别说之前若是惹怒他,就扒你的皮做风筝,你觉得你现在惹得起吗?”
“还就不信了,那鬼火那么厉害?”
予不染厉喝声突然响起:“长舌妇都没你们这般不要命的叨叨,这火看着没什么却是灼筋焚骨,想留命看朝霞的便速速离去。没有多余的刀借你们自尽。”
她施以灵力随着话语传递出去,整个云廷宗都听的一清二楚,随之而来的便是紧张的压迫感,不少世家都只留下一两境界高深的暗处观望,剩下的一刻钟都未停留,还有不少人甚至打算结伴去骨苍山去看看。
祁豫听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