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事情,屈指可数。
田绛:“我今年六十大几了,按照咱们大齐的平均年龄算,我这活一天就是赚一天!二爷这辈子太苦了,一年的时间里,有一半的时间在对抗狐毒,另一半便是为了您在奔波在打架,他嘴上说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抱负,可现在,到底是为了人还是为了义,或许他自己都说不清了!既然他费尽心思想骗您,您倒也不如成全了他!”
田绛和白鹭一样,说出了现实和真相,可不管怎么说,最后都是要常逾自己决定的···
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常逾直奔秦岭的房中,之前仓促,只能让秦岭委屈一下和暮野一个房间,后来为了他们二人都能好好休息,常逾便将他们分开了,秦岭这几日在屋中悠哉悠哉的看着书,别说,这薛彦卿的藏书里有不少好看的话本子,秦岭偷偷的淘了不少,现下正看的开心呢!
秦岭的外伤恢复的差不多了,听见常逾的脚步声,赶紧钻进被窝,咿咿呀呀的喊着疼。
常逾怕外面的风吹进来,赶紧关上了门,看见秦岭蒙着被子衣服要坐月子的模样,不禁宠溺的摇头。
常逾拍着被子:“鞋都没脱,就别装了!”
秦岭吭吭唧唧的起身,噘着嘴埋怨道:“一点也不好玩!”
常逾走到秦岭身边:“还疼吗?”
秦岭摇头晃脑抱着被子的拉着长音:“疼~!”
常逾拨开纸张,将糖果递到秦岭跟前。
秦岭的脸上瞬间欢喜,就是这样一个小狐狸,给块糖就能开心的模样,常逾怎能忍心轻易放手?
秦岭:“糖?哪来的!”
常逾:“一个孩子给的,说是为了感谢咱们救了他们家!”
秦岭这才开心的将糖放到嘴里,不管这颗糖是放了多少年的,放到嘴里还是甜甜的,至少证明这一趟没有白来,这一路的苦也没有白吃!
常逾随手翻了翻秦岭的话本子,秦岭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没问,他就像看看常逾到底能憋到什么时候。
常逾想了半天,将那一个字也没看下去的话本子还给秦岭:“阿恙,我想求你一件事!”
常逾一张嘴,秦岭猜到他要说什么,不想他说出口,直接用话本子拦着他的嘴:“打住!别说话,你一张嘴就是要撵我走,我不去,之前保护耶律大雨,我险些将你丢了,这一次,不好使!”
常逾从话本子后面挪出身来:“他的身份不一样……”
秦岭一脸幽怨,喃喃道:“我知道你想说,他是皇长子,他的威望可以震慑朝野,这些道理你跟我说没用,我又不听话!我就知道我得保护你!”
常逾:“阿恙!只是你先回去而已,等到了京中,你还要陪我演一场戏!”
秦岭果断拒绝:“不演,你这局布的太大了,稍有不慎,就把自己搭进去了,我是你的侍卫,不能让你出一点危险!”
常逾看着秦岭如此笃定,毫无退却的模样,不像是平时,这才意识到,自己这盘棋,或许他已经全都看透了:“你、知道多少?!”
秦岭玩着糖纸,悠哉悠哉的说道:“差不多都知道吧!你老子装病,又将宁王派了出去,让你到这里来帮荣王,你呢就借助这个机会,与李彦青他们商议,将朝堂里的贪官污吏洗清,左相才不会在这个时候保这些人呢?他太希望这些知情人死了,更不会因为做好人保下了这些人,污了自己的美名,而且就算他想瞒天过海将这些人捞出来,也得有圣上的手谕,方家主一直隐匿在京中绝对不只是想讲学,估计是想以讲学的名义拉拢些可用的朝臣,所以这个局就是你跟你老子布的,而且你一定是那个主使!”
常逾不得不钦佩秦岭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继续!”
秦岭:“这个时候皇帝身边的辰妃会假装投诚,皇城里没有皇子,又有了辰妃的帮衬,左相的野心会更大,给你扣一顶叛变的帽子,反正你被诬陷过,最容易被相信了!扶持可控的幼君上位,再威胁一个皇族的王爷坐镇,若是辰妃能帮他弄出国丧,到时候别说是什么暂押的朝臣了,就是宁王荣王一起联手也无力回天!你这是将他的胆子养肥,让他自断!”
常逾点点头,学着秦岭的模样自卖自夸:“这么大一盘棋?”
秦岭托着腮:“哼,这不过才三分之一,德州和青州离蓬莱如此之近,戚家军驻守蓬莱,你还要将所有骂名都背在自己身上!”
看着常逾意犹未尽的模样,秦岭继续说着:“只有污蔑和刺杀皇子的罪名才能让皇帝下狠心,否则知道皇帝秘密的左相永远都会被拿捏!等他回京,皇帝的病已然大好,清除左相一党后,由宁王选举的新科入驻朝堂,改革之法才算是暂且告一段落!”
不得不说,秦岭配的上常逾的这个挚友之位,当然常逾也不免清醒,还好秦岭不是站在他的对立位,不然这个对手,常逾还真赢不了。
常逾:“不,我还要与此同时吞并东瀛,让北辽看着,我是如何在内忧之际解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