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都透着古怪!”
常逾发觉了这间屋子的不对,茶罐里的茶叶是荣王最爱的雨前龙井,难不成这间屋子,之前是荣王住过的?常逾起身,狐疑的摸了摸书架,这书架倒是寻常无比,可带着油污的指印却是水巾擦不掉的。
倪修:“殿下发现了什么?”
常逾:“这间屋子有问题,可现在还无法将线索联系起来,我更担心的是,我让车澈先生先行至此,按道理说,早该给我消息了,可自我到了这德州,就没得到他的任何消息了!”
薛彦卿推门而入,带着些凛冽的寒风,也带着常逾不愿意见到的人:“三殿下分析的不错,这间屋子上一次住的就是荣王和车澈先生,而这间屋子的下面,是一代王墓,我只告诉他这里的财富富可敌国,这德州的困境也会因此可解,甚至还有水利秘术,这荣王便带着车澈先生等人为了百姓生存大计义无反顾了!”
常逾这才明白,薛彦卿邀请他入宴究竟是为了什么:“所以你是义无反顾的将我安排到这间客房,就是为了让我发现问题,自己下去救人?”
薛彦卿点点头:“不过现在的形势看来,殿下并不打算去相救荣王殿下啊!”
常逾:“光凭你的一面之词,何以证明呢?你的言语,与这屋子里的证据我都不信!”
薛彦卿:“那若我说,这底下的墓主人是青丘王呢?那可是上古狐族!老夫若没猜错,二爷用来对抗自身婴毒的,是狐毒吧!这是上古秘药,若二爷得了解药,也不至于年年受苦了!”
或许在薛彦卿说荣王已入墓的时候,他的心思已经有些晃动,可当薛彦卿说出这是青丘王墓的时候,常逾或许真的有些义无反顾了。
秦岭上完茅厕回来:“阿逾,真冷啊,冻死了冻死了!”
秦岭搓着手回来,可推开门发现,屋子里早就没了常逾的踪迹,取而代之的,是薛彦卿等人,秦岭迅速扫了一圈屋内,和他刚刚离开的时候并无不同,唯独展现出了一个书架后面的密道。
没了刚刚俏皮,秦岭的笑脸瞬间冷却:“薛大人莫不是在等我啊?”
薛彦卿直言不讳:“确实的在等二爷,今天邀请几位,也是故意而为之。”
秦岭已经猜到,常逾的安危应该就在他的手中,可既然在他离开的时候动手,那便是秦岭身上,有薛彦卿需要的东西,只要他开的出价,秦岭就不在意:“那就开门见山吧!”
薛彦卿就喜欢这样痛快的性子:“我这薛府建的天高皇帝远,可不是为了什么世外桃源,殊不知我这薛府下面有一座王墓!这些年,我也请了不止一波人,可结果,都是一样,二爷既然能闯的过鸡鸣山,那我想一个王墓应该也不再话下了吧!”
秦岭瞧着二郎腿坐下,一副江湖大佬的姿态:“看来我久不在江湖,可江湖从未忘记我啊!大人这是要我下去盗墓啊!这有点不地道了吧!”
薛彦卿恭敬的神色不是真心敬畏:“二爷的威名和侠义自然称得上英雄二字,既是英雄,怎能被人忘却呢?反正三殿下已经下去了,二爷难道不关心他的安危吗?”
秦岭掸了掸衣袖,像是要掸走薛彦卿的口气似的:“如果我不答应,想必薛大人也有法子让我去吧!”
薛彦卿:“都说二爷与三皇子交好,替他挡了无数次刺杀,甚至险些丢了命,从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却如传闻所言啊!”
秦岭:“你用荣王的安危威胁我家殿下,又用我家殿下的安危威胁我,这一环扣一环,真是好算计!”
薛彦卿不是听不出来秦岭的话并非真心夸赞,而是反讽,可只要能达到目的,讽刺又有何呢?
薛彦卿:“我也以为只荣王的安危足够让三皇子就范,只是没想到,他在意你比荣王更甚,我告诉他这是青丘王墓,他竟然二话不说就下去了,本就有传言说二爷的婴毒是靠狐毒牵制的,可这这狐毒无人知晓配方,也无人制的出来,不过看让殿下的反应,二爷身上确实有这天下奇毒啊!”
秦岭咬牙切齿的吐槽:为了一个所谓的解药,你真是傻啊!
薛彦卿:“为了请二爷下墓,我还特意请了一位帮手!”
田伯被人押解过来,秦岭有些错愕,没想到田伯也被他们抓了,秦岭有些掩饰不住心中的慌乱:“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就没必要再让人进去了吧!”
薛彦卿笑然:“本以为二爷和三皇子是明修栈道,他是暗度陈仓,却没想到,二爷和三皇子才是真的!能威胁你的已经进网,这个鱼饵对我来说更是无用,他的功夫不错,抓他还费了不少功夫,若是能帮得上二爷最好,帮不上做个膛路的也不错!”
秦岭看了田伯一眼,若留他在上,也未必是好事,一起去也算是有个照应了,秦岭在确认田伯没受什么伤后,也算放心了些。
薛彦卿恭敬的将竹骨和秦岭之前的东西奉上:“祝愿二爷得胜而归!”
秦岭盯着薛彦卿:“你不跟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