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之后,戚言过来告知,从京中来的人,要见常逾,得知有人要见常逾,秦岭可是瞬间警惕,一脸敌视的望着眼前的所有,这个时候来见常逾的,多数都是为了保全自身的利益,来冒险刺杀他的。
常逾觉得若是此人能提供证据,或许他们就能多一分搬到他们的把握,这个险值得冒,只是来人让他们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秦岭:“是你?!”
刘若虚躬身行礼:“见过三皇子!”
如今常逾已经不是萧王了,可他还是皇子,只是在那些朝臣的眼中,他这个皇子本就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压根儿就没拿他当个皇子。
常逾将人扶起来:“刘大人千里迢迢的来到此处,不会只为了见我一面吧!”
刘若虚脸上有些挂不住的尴尬,直言道:“数月前,我已递交了病呈,请旨回乡养病了,如今您不是萧王殿下,我亦不是朝中臣子了!”
常逾和秦岭相互看了一眼,出京前,确实有不少朝臣辞官,只是那个时候,常逾无暇顾及,而且已将此事交由信任之人,却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刘若虚。
秦岭的戒心没减少一点,坐在一边,既能观察到刘若虚的举动,又能再第一时间斩杀贼人。
常逾也对其没有十足的信任,试探的说道:“刘大人曾是一榜的三甲,有大好的前程,这么弃之不顾,岂不可惜?!”
刘若虚垂下头,眼中没了光:“这所谓的前程也得是看得见的光明才行,若是在风起之雾中行至踏错,倒不如浅尝辄止,明哲保身!”
常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愿意听他详解,二人在桌前相对而坐,茶韵攀升,云子落盘,倒是在这军帐之中了得的一份安宁。
秦岭待的无聊,拄着常逾的折扇打瞌睡,摇头晃脑的模样哪里像个人了,活脱脱的小狐狸贪睡,可爱极了!常逾的折扇可是黑玉做架,镶的是金蟒入海的祥纹,扇面是薄纱混了木桨做得,轻薄却不失韧劲,上面的书画也是文青山花了大价钱请人书画的,这全天下就这么一把,正常人可是恨不得将这东西供起来,可唯独常逾,看着秦岭没事拿在手中把玩,便纵着他,根本不怕掉在地上或许是弄了污渍!
此刻这折扇在秦岭手中是个睡觉的好枕头,一旦遇到了危险,那在秦岭手中,便是利器!
刘若虚跟着常逾落子,声音中略带颤抖的说出了足以掉脑袋的话:“看来,我等猜测的不错!殿下远赴此处,不为起兵反叛!”
对于现在来访的人,常逾并没有十足的信任,故意试探:“哦?那是为何啊?!”
刘若虚:“殿下所有此心,当年秦王逼宫,您便不会挺身而出!”
常逾:“若我时过境迁,生了这般心思呢?”
刘若虚的视线瞥想秦岭:“您身边的这位高人,别说刺杀个人了,便是踏平江湖,也是有这个能耐的,您没道理有捷径不走,劳心费力的来到此处!”
常逾的视线落也在秦岭身上,刘若虚说的不错,这只小狐狸确实有这个本事!想到这,常逾脸上浮现了少有的骄傲。
刘若虚:“殿下还不知晓我的家世吧!”
常逾收敛了笑意,平静而冷肃,落子云中:“愿闻其详!”
刘若虚:“幼时读书,我便是书塾里最优秀的孩子,届时正是新帝登基,广招贤能之仕的时候,家人似乎也认定了我,将来会登朝拜相,让人们改变低看我们这些商贾出身的人,可直到我几次乡试不中,那些明明不如我的却能一举夺魁,家里终究是坐不住了,上下打点后才知晓,这些人早就拜在那些朝臣的门下!”
黑白错落之间,不是对弈而且交流:“后来我心有不甘,又苦读的数年,直到有一年卢太保因公调任我州节度使,我才终究算是过了乡试!本以为我会就此飞黄腾达,入驻朝堂指日可待,可谁知我竟再一次陷入了窘迫之境,高不成低不就的我是进退两难,家中多次相劝,希望我放下此途,回家经商,只是那时的我愤恨难平,一心只求为官之道,便只身去了长安城!”
秦岭睡的缱绻,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从折扇上掉了下来,四下看了看,并无事从,便再次安眠!
刘若虚继续说道:“我是在长安城遇到的吴凤杰,他虽拜在卢太保门下,却和其他学子不同,为人忠善良孝,我本也想拜师,可卢太保早已不收学士,我又因与吴凤杰有了同进朝堂的约定,对于不能入仕实现诺言心急如焚,这才向家中求了钱财,奉于当年的主考官绩,只是没想到学识人品都在我之上的吴凤杰,竟然不足我的名次,说出来也是愧不敢当,后来为留在京中,我先后又打点了不少给吏部尚书,也算是打开了路子!”
常逾的注意力看似是在棋局之上,实则一心二用,也将刘若虚的这些话听了进去:“若有此路,刘大人不该还是现今的职位!”
刘若虚苦叹:“殿下说的不错,我家虽不如淑妃母家那般富可敌国,可也算得上是大齐的富商,可也因此并不受这些同僚待见